這裏霧氣這麼大,走的急,兩步就能把人給落下,我們隻好緊緊擠在一起,胖子比較直接,一手攥住猴子的背包帶,生怕我們把他丟下似的,我就斯文一點,扯住猴子的腰帶,這樣他除非脫褲子,否則不可能把我落下。
這要平時,猴子早就不幹了,不過眼下處境非比尋常,他也沒辦法,隻好忍著。
“日出少陽,陽在天為焚,木在火上燒,雙木在上由水而生,單火在下由木而生,水火不相射,陰陽均衡,然當陽烈,火射水,水弱木衰,下一步木之生勢漸止,要開始火了。”
七拐八繞,最後我們竟然又回到了大棺材的旁邊,胖子說:“哎猴子,我說你搞錯了吧,怎麼又回來了。”
猴子絲毫不在意,在大棺材前麵站定,然後橫著繼續走,不出五米,出現了一口水井,井口小的隻能放下一個大海碗,令人嘖嘖稱奇的是這井水的水麵居然和井口持平,看樣子,再多一滴水,這井水就要溢出來了。
猴子看了一眼水井,說:“這是一個,應該還有一個。”
果然我們出大門後在對麵的另一個大院中也找到了一口水井,所不同的是,這地方沒有大棺材,按照猴子所說,我們下一步找到火就可以出去了。
可是這多少年沒人居住的地方真的會有火出現嗎?
忽然我身子一僵,一種被注視的感覺又出現了,所不同的是上一次那種被注視感讓我很討厭,而這一次的被注視感讓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說不出來是什麼,因為我之前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我轉了一下頭,當然什麼也沒有發現,那種被注視的感覺也隨即消失了,我心裏忽然空落落的,好像自己對剛才的這種被注視感很依戀,怎麼回事?
我正在琢磨,一道勁風已經到了我腦後,猴子大叫一聲:“三少,小心。”
一個黑黢黢的家夥已經搭上了我的肩膀,我轉頭剛好和它臉對臉,我認出了那東西,正是之前消失的棺材獸,此刻正張著大嘴,想要咬我。
猴子反應雖快,但被我揪住他的褲腰帶,根本轉不過身來救我,胖子就別指望了,他比我還後知後覺呢,眼看著棺材獸的大嘴就要咬斷我的喉嚨,“嗚”地一聲,一個什麼東西疾飛而過,臨空把棺材獸的腦袋給削掉了,去勢不見,那東西當地一聲釘在了遠處的牆壁上。
半空中黑血飆射,眼看我又要被噴一臉死狗血,心裏說不出的惡心,關鍵時刻,胖子反應過來,一個猛虎撲食把我和猴子都撲到在地上,自己用大體積的身板接住了本來要落在我臉上的黑血,可憐猴子的小身子被我和胖子合力一壓,慘叫一聲,幾乎暈過去。
那棺材獸的黑血難聞的要命,幸好沒讓我沾上,要不然非得腸胃再次翻江倒海一通不可,胖子也是直咧嘴,不顧這早晨天寒地凍的,外衣一扒,就順手給丟了。
我們把猴子扶起來,走到遠處去查看,發現一片板瓦深深的潛入牆壁之中,沒進去大半截,胖子倒吸一口涼氣,感歎道:“我地媽呀,這得多大地勁啊。”
我也很是驚訝,這板瓦不比飛刀袖箭,形狀不規則不說,材質和小浣熊幹脆麵一樣脆,想要用這當飛鏢來使用,一下斬斷了棺材獸的脖子,釘進牆壁中,什麼樣的人能做到,我隻能想到一個人:得到逍遙子七十年功力的虛竹。
可是現實世界中會有這樣的牛人嗎,猴子也很驚奇,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就回到了破解陣法上,畢竟這才是我們目前最要緊的事,我也隻好收斂心神,繼續跟著猴子,不過這次我留了一個心眼,既然我危險時有高人暗中出手相救,那麼他一定會跟著我,這就好辦了,等一下,想個法子,把他給釣出來,也好讓我瞻仰一下這不知何方神聖的尊容。
火一直沒找到,我想這很正常,畢竟這裏是被廢棄多少年的地方怎麼可能有火,猴子說:“此火不是我們燒水做飯的那個火,而是地氣。”
胖子說:“那就更不可能能,這地氣要是著了火,我們豈不是要變成蒸籠裏的包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