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光景默默杵在一旁,很識相的充當起電燈泡。
傅謹遇見多識廣,尤其是40年代抗日時期時發生的大小事,傅謹遇宛如親臨其境,一清二楚。
保安大叔對他曆史了解淵博的知識驚歎不已,他古板嚴肅習慣了,平時也無人敢跟他說話,就算有也是他看不上唾棄的。然而卻不曾想,今天竟然能碰上一個年紀輕輕的年輕人聊上這麼久,頓時有種相見恨晚,惺惺相惜的懷舊感。
傅謹遇說話時沒大沒小,摟著保安大叔開口不是小子就是你們年輕人等這些話,慢慢的竟然將保安大叔潛移默化洗腦了,對著比自己小一半的年輕人喊大哥,非但感覺不到丟臉,相反還十分激動榮幸。
裘光景就站在一旁,目睹了傅謹遇如何將保安大叔拐到手的全過程,條然間裘光景忽然一抖,貌似自己在不知不覺間也被他拐進坑裏了吧?
很久之後當裘光景無意問起時,傅謹遇很不解疑惑的聳聳肩反問道:“我把你拐坑裏幹嘛?明明是往炕上拐。”
如此厚顏無恥,傅謹遇也是獨一無二了。
許久,門樓裏才翩翩飛來一道青春靚麗的身影。傅謹遇雖然年紀大,但還沒有老眼昏花,餘光一瞥立馬注意到,當下與保安大叔起身,傅謹遇拍了拍他的肩,一本正經,“奇奇,好好幹!我有空會來多看看你。”
“大哥,你可要常來啊,我準備最上等的茶等你。”保安大叔眼眶濕潤,聲音沙啞,實在不舍相識如此短暫。
裘光景很平靜的抬頭望天,今日晴空萬裏,陽光明媚,是個不錯的好天氣。
“小丫頭來了,裘同誌,跟你傅老爺子做客去吧。”傅謹遇走向不知何時遠離他們幾米遠的裘光景身邊,語氣輕快。
“保安大叔叫什麼?”裘光景突然很想知道這個問題。
“黃中奇,小名叫奇奇,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裘光景頓了好幾秒。
傅詩詩興高采烈蹦噠著跳過來的時候已經滿臉通紅,傅謹遇修長的身影映入眼簾,傅詩詩的心宛如小鹿亂撞,羞澀不已。
然而當發現與他同站的另一道清新脫俗的身影時,傅詩詩嘴角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小丫頭換臉跟翻書似的,原本的翩翩起舞瞬間搖身一變,竟然中規中矩斯文起來,一本正經的走到傅謹遇麵前,表情難看卻依然保持著禮貌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道:“沒想到你還會帶人來,她是你的女朋友嗎?”
“不是,你可以認為是長輩與後輩的關係。”未等傅謹遇開口,裘光景已經先一步解釋了,小姑娘天真單純,心事都寫在臉上,裘光景何其聰明,一眼便一清二楚,況且小姑娘與朱莉葉她們不一樣,對她實話實說也並非不可。
傅謹遇在來時路上便對她言簡意賅解釋過了,這次是回傅家來了,雖然早已今非昔比,麵目全非。
然而傅詩詩早被裘光景那句不是而歡喜飛上天了,哪還去聽她後麵說了什麼。傅謹遇瞥了裘光景一眼,見她平靜自若,撇撇嘴倒也沒說什麼。
“那個,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暗喜過後,傅詩詩才想起一個驚天動地的大問題,她到現在竟然還不知道恩人的名字!而他卻已經對她熟悉到找上門來了,莫非真被曾奶奶說中?眼前這人真的喜歡她?
傅詩詩浮想聯翩,裘光景見她滿麵嫣紅咳嗽兩聲提醒,小姑娘還是要矜持為好,畢竟在你眼前的這位可是你曾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