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傅謹遇才終於懶懶的瞥了他一眼,放下茶杯後,才開口道:“你知道錯了嗎?”
“我錯什麼了?還有,別一副高高在上教訓我似的口氣說這種話,你真以為自己九十多歲了?我告訴你,你騙的了他們,可騙不了我,真是笑話,九十多歲,玩笑都不敢開這麼大!”傅鋼臉色難看的反駁,同時不屑譏諷。
傅謹遇也不急,依然一副懶散清閑的姿態,靠著椅背,“加上昨晚,你已經對傅家下手兩次了,原本,你是想在昨晚的酒會上下藥,好替周家洗清嫌疑,結果計劃失敗了,你就找來一個假的傅老爺子,讓他們頂罪,而你所做的一切,與其說是在幫周家,不如說是在報複傅家。”
傅謹遇說到這,緩緩俽開了眼簾,凝視著他正色道:“你昨晚說過,你恨傅家的祖宗,也就是說,你恨傅家的醫藥產業,所以,你要毀了它,而原因,來自你那死去的兒子。”
傅鋼整個都呆住了,瞳孔裏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臉色慘白,嘴唇微微顫抖著,腦海裏這時突然想起了什麼,傅鋼情緒激動,麵目猙獰大聲嘶吼,“你給我閉嘴!你知道什麼?都是因為他們!憑什麼他們的藥出了問題吃死人,要拿我兒子的命去抵償?憑什麼!還我兒子的命還有我老婆來啊!”
傅鋼徹底失控了,伸腳就踹翻了椅子,大口喘著粗氣,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裘光景低頭抿了一口茶,始終沉默著。
傅謹遇眼簾低垂,起身站起朝他走了過去,在他麵前停下後,傅謹遇才開口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傅謹遇講的這個故事,正是昨晚半夜一個突然出現的詭異女人告訴他們的。
“有個女人叫李芳心,她的丈夫是個軍人,因此時常不在家,她有一個五歲的兒子,平時就在家幫著公公打理藥鋪,日子過的很平淡,也很溫馨。”傅謹遇侃侃而談,傅鋼的表情則是一變,情緒漸漸平穩下來,靜靜等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傅謹遇神色淡淡,繼續道:“直到有一天,一群人抬著一個孩子找上門,說是他們藥鋪的藥讓他們的兒子昨晚吐血死了,他們什麼也不要,就要他們賠他兒子一條命。”
“別說了,我知道,他們拿我兒子的命去賠了。”傅鋼沉重的閉上眼,拳頭捏緊,青筋都暴起了。
傅謹遇微微眯起眼,眸底閃過一抹複雜,“這就是你所知道的嗎?”
“不然呢?難道不是這樣嗎?”傅鋼的眼睛都紅了,瞪著傅謹遇。
“不是。”傅謹遇搖了搖頭,“一命賠一命,這種荒謬的事是不會發生的,他們寧願賠錢坐牢也不會用另一條命去賠償,於是報警打了官司,藥鋪被封了,賠了一大筆錢,你爸因為這事大病了一場,沒過多久就去世了,原以為這事已經結束了,卻沒想到,還有後續。”
“是什麼?”傅鋼的手在微微顫抖著,他仿佛已經猜測到什麼了。
“因為實在不甘心自己的兒子說死就死了,於是,就找人對你的兒子下手,在幼兒園找人將你的兒子推下了樓梯,你的兒子很堅強,強忍著頭痛,回到家後還跟平時一樣,幫媽媽做一些家務,隻是過了兩天,那一晚睡過去後,就再也沒有醒過來了,而你的老婆,也因為接受不了這個打擊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