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真沒想到,竟然是你救了他們父子倆,想想也是,一般人怎麼可能做的出這種事,老傅,我又欠了你一份恩情。”冷老爺子見幾人平靜下來了,這才對傅謹遇鄭重感謝道,大恩大德,永生難忘啊!
傅謹遇毫不在意,他擺了擺手,“我們之間的關係還需要這些客套話嗎?就算不是你的孫子,換了別人我照樣會救,舉手之勞而已。”
“傅老爺子,這不是舉手之勞,這是救命之恩。”冷蕭逾義正言辭,無比嚴謹的一字一句道,或許對他而言是舉手之勞,但對他冷蕭逾來說,這是一次重生。
傅謹遇輕笑了笑,從裘光景手中接過她從包中拿出的一根根針後,起身便走到他的身前,傅謹遇好似隨口問道:“知道我為什麼急著過來嗎?”
冷蕭逾在看到他手上的銀針,一股恐懼從腳底湧上腦門,昨晚的記憶波濤洶湧的朝他奔湧而來,冷蕭逾嘴角的笑意頓時僵住了,他下意識哆嗦道:“老爺子,你想幹嘛?”
傅謹遇狡黠一笑,故意把玩著銀針在他麵前晃了晃,邪笑陰險道:“你不是說腳沒什麼感覺嗎?我就是為了讓你有感覺特地過來的。”
“什,什麼意思?”冷蕭逾不自覺想退後,豈料他現在動彈不得,根本躲都躲不了。
冷書衡聽到兩人這對話,突然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其實我也一直很疑惑,他為什麼會感覺不到痛?一般來說,剛動完手術不久,他的腿應該疼痛難耐才對,怎會像現在這樣毫無知覺呢?”
“你問到點上了,昨晚我為了保住他的腳,花了不少功夫,而現在雖然保住了,可如果他的知覺沒恢複過來,傷勢依然會悄無聲息的加重。”傅謹遇打了個響指,對冷書衡此刻的提出給予了認可。
冷書衡溫和的笑了笑,他猜測道:“因此,您的到來,就是為了替他解開痛覺?”
“沒錯,再拖下去,你傷勢好的就更慢了,原本應該昨晚就該解了,到時你也可以恢複的快些。”傅謹遇這番話說的很隨意,但正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何況這個說者還是有意的。
冷嫣然的底閃過了一道異光,抬起頭想看傅謹遇一眼,又慚愧的連忙垂下,想到之前的行為,她就自慚形愧的抬不起頭,一張臉也因內疚自責而有些漲紅。
傅謹遇不動聲色的瞥了她一眼,嘴角立即彎起了一抹弧度,點到即止就可以了。
而後,傅謹遇在冷蕭逾抗拒的注視下,將銀針在他各穴位紮了一針,冷蕭逾的臉色從一開始的微微蹙眉,逐漸轉為了痛苦扭曲。
兩條腿的痛楚在瞬間襲來,冷蕭逾疼的滿頭是汗,薄唇發白,臉色發青,如果不是緊咬著牙關,他可能就嗷叫呻吟出聲了,真是要命的疼啊!
對於此,冷嫣然與冷書衡替他檢查了一下,發現身體並沒出現其他狀況後這才鬆了口氣,身體沒問題就好,至於疼就疼會吧。
而導致冷蕭逾疼的死去活來的罪魁禍首傅謹遇,這時眉開眼笑的招呼幾人在沙發坐下,尤其對冷衛道:“別站著了,都一把年紀了,坐下。”
冷衛不服氣的哼哧一聲,反駁道:“我一把年紀?你一個歲數比我還大的人有資格說我嗎?”
“得,我不跟你在歲數上計較,趕緊坐下。”傅謹遇不想貧嘴,隻是眼神瞟了他一眼,冷衛被他這麼一提醒也感覺站著有些累了,當下在他對麵的沙發坐下。
冷嫣然與冷書衡都識相的在冷老爺子身邊坐下,因此這一幕,一對年輕人坐在年長的幾人麵前,莫名有種見家長的即視感。
當然,除去某個翹著二郎腿雙臂展開姿勢,仿佛坐擁天下囂張狂傲的家夥。
“咳,老傅,你不介紹一下?”半響,還是冷老爺子先開口了,視線在裘光景與傅謹遇之間來回掃射著,眯起的小眼睛裏透著一抹曖昧與戲謔的亮光。
傅謹遇隨著他的視線落在裘光景身上,眸底瞬間彌漫上濃濃的深情與寵溺,摟著裘光景的肩膀,當下對幾人道:“我媳婦,裘光景,你們也打個招呼吧。”
“哎呀,你好你好,嫂子,我叫冷衛,你可以叫我一聲小衛,不用客氣,都是一家人。”冷衛眼睛一亮,趕緊上去伸出手與裘光景一握,熱情的自我介紹道。
“您好,我是裘光景,冷老爺子的名聲我早有耳聞,今日有幸一見,不妄此行。”裘光景自然不會真的直諱他名號,大方得體的伸手與他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