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光唯立即露出了驚訝之色,她忙笑道:“原來是這樣啊!失敬失敬。”
“你會說我們的語言?”聽到裘光唯說了緬甸語,他同樣露出了驚喜的神色,當下立馬將那青年人一把推開趕走了。
“會一點。”裘光唯笑容客套。
裘光景則一聲不吭,沉默的站在一旁。
貌覺新的眼睛卻很銳利,在與裘光唯攀談的空檔,還不忘視線在她身上掃視著。
“她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麼嗎?”也許是對裘光景感興趣,見她一言不發,貌覺新向裘光唯詢問道。
裘光唯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帶著詢問,裘光景搖了搖頭,她立馬會意一笑,“她聽不懂。”
“那真是可惜了。”貌覺新麵露遺憾之色。
裘光唯則趁機對裘光景小聲道:“剛才你也聽到了吧,我告訴你啊,這個保邦契可是緬甸赫赫有名的人物,政商兩界的領頭羊,財與勢共存,這場聚會就是他舉辦的,難怪這樣一個人也能進來,原來是幹兒子啊!”
裘光景沒什麼反應,畢竟與她並沒什麼關係。
“那個,不好意思啊!我們還約了人,下次有機會聊。”裘光唯點到即止,趁對方還沒有動手動腳前提出了離開。
“急什麼?先陪我去那邊坐一會唄。”貌覺新可不會輕易讓步,眼神陰邪的看著兩人,露出了一口黃牙。
裘光唯臨危不亂,她笑道:“聽你這意思,你是想強迫留下我們了?”
貌覺新攤手聳聳肩,擺出一副你說呢的表情。
裘光唯淺笑,言語中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威嚴與強勢,“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們是受了邀請光明正大進來的,可不是那種偷偷溜進來“潛男人”的。”
“媽的,老子好聲好氣跟你說話,你還裝什麼裝?告訴你,不走也得跟我走!”裘光唯的糖衣炮彈終於激怒他了,貌覺新也不再裝了,他就不信,這裏是他的地盤,他玩兩個女人誰敢阻止?
裘光唯挑了挑眉,她微笑道:“想帶我們走,可以,你先問過他。”
貌覺新順著他的視線轉身一看,一個男人對他微微一笑,標準的緬甸語脫口而出:“你好先生,我叫喬一默,這兩位是我特地邀請過來的,你這樣對客人,是不是不太好?”
貌覺新臉色不善的看著他,這時剛才被他推走的青年人匆忙走了過來,湊到他耳邊不知說了什麼。
隻見貌覺新惱怒的一把將他再次狠推開,青年人沒站穩,往後踉蹌退了幾步。
眼見可能會摔倒,裘光景上前一步,拽住他的胳膊將他一把拉了回來,然後倒退一步,不動聲色的鬆開。
青年人愣了一下,隨即用中文說了句謝謝,然後轉身就走,隻是,在經過裘光景身邊時,突然朝她手裏塞了一個東西。
裘光景麵不改色的將手背於身後。
貌覺新暗罵一聲,如鷹般銳利的眼神盯了裘光景一眼,他走近她,裘光景毫不慌亂,貌覺新經過她身邊時,用隻有她聽得到的聲音粗啞道:“你們會後悔的。”
裘光景輕輕晃動著高腳杯,直到他的腳步越離越遠,她才端起高腳杯輕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