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開始了,你看,大家都把自己的寶貝拿出來了,接下來就看誰的最驚歎了,不過,就目前來看,韓東秦這老家夥的勝算最大。”朱明湊近傅謹遇耳邊小聲偷偷摸摸道。
傅謹遇沒說什麼,隻是粗略的打量了桌上所有的玉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高深莫測的弧度。
而站在傅謹遇一旁的裘光唯,聽到他與朱明的對話,又捅了捅不知何時站在她身邊的喬一默問道:“這位老先生是誰?你認識嗎?”
“朱明,圈子裏小有名氣的雕玉師。”喬一默簡單介紹道。
“這樣啊。”裘光唯摸著下巴,注視著傅謹遇的眼神裏帶著審視。
而隨著眾大師的玉擺上桌,今晚的聚會也真正開始了,眾人仔細的欣賞觀摩每一塊玉,然後或讚美而提以意見,搖晃著高腳杯,姿態慵懶,高高在上。
石桌上也擺了一些優劣不一的料子,還有一些雕刻器材,想現場雕刻玩一下的人就坐下嚐試。
一些收藏家比較占多,他們有的拿出放大鏡仔細的研究著,遇到中意喜歡的便是一陣高談闊論,讚美的言語不絕於耳。
盡管,那玉並不值得那樣的稱讚,要麼是沒稱讚出重點。
但在場的人有多少人能聽的出來?就算聽出來了也不會拆穿,畢竟誰也不傻。
“那你說,保邦契收藏多年的寶玉,最終會送到誰手裏?”傅謹遇好似隨口一問,朱明尋思了一會,猜測道:“韓東秦的可能性不小,為了今天,他估計早準備好了,要不然,他這尊觀音像一拿出來,大家就不會這麼驚歎了。”
傅謹遇沉思,抬起頭環顧四周一眼,視野所到之處,他的瞳孔仿佛偵測器一般,很快鎖定了其中一個人。
那是一個中年男人,拿著高腳杯與賓客洽談著,傅謹遇的腦海裏卻浮現他的資料。
保易,不久前剛死的保邦契是他的父親,據天機發送給他的資料得知,這個保易是個野心勃勃的人,為了能盡快繼承他爸所有的資產與地位,私底下幹了不少事。
保邦契在電梯被助理挾持,以及最後死亡,恐怕與他脫不了幹係。
而就在這時,傅謹遇仿佛察覺到什麼,他驀地一轉頭,一個人正好轉身離開,傅謹遇危險的眯起了眼。
“你認識他嗎?”裘光景輕扯了扯他的衣角,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她低聲問道。
“你知道他是誰?”傅謹遇疑惑。
裘光景點點頭,“嗯,剛才見過,聽介紹,他叫貌覺新,舉辦了這場聚會的保邦契是他的幹爹。”
“你竟然都知道?”傅謹遇詫異。
“怎麼了嗎?”察覺到他的異樣,裘光景聲音壓的更低了。
傅謹遇沉思了片刻,突然拉著她往外走。
“哎,你們去哪?”裘光唯連忙喊住他們。
“洗手間!”傅謹遇頭也不回,他揮了揮手,徑直帶著裘光景真的往洗手間的方向而去。
裘光唯撇撇嘴,嘟囔道:“什麼洗手間,我看是偷偷膩歪去吧。”
傅謹遇牽著裘光景的手直接就進了男廁所,開了一個隔間的門讓她進去後,自己緊隨其後。
看到這一幕,正在洗手的一個男人傻眼了,這未免也太光明正大了吧?而且這得多急啊?
“你跟那個貌覺新是怎麼接觸的?”傅謹遇雙手撐在她身旁兩側,以壁咚的姿勢將她錮在懷裏,他的聲音壓的很低,本就低啞的嗓音更加性感了,隻是不足的是他的表情太過嚴肅。
裘光景也沒有隱瞞,將過程簡單的解釋了一遍,即不廢話也不會遺失了細節。
“所以說,給你雄黃酒的人是貌覺新身邊的人,因為你拉了他一把,而貌覺新離開時,以為你聽不懂,所以給你留了一句警告。”傅謹遇與其說是確認,倒不如說是在陳述。
裘光景點點頭,注意到傅謹遇的臉色越發凝重,她也不由蹙起眉問道:“發生什麼了?”
“阿景,聽好了。”傅謹遇雙手抓住她的肩膀,注視著她正色道:“接下來可能有場混戰,你要時刻警惕著,絕不能離開我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