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黃阿姨講的鬼事,我問:“這是不是真的哦?”
黃阿姨認真的說:“怎麼不是真的!這還有假?鬼事是不能隨便亂說的,你不信,可以去問趙老四你的四爹!,前一陣子他就見了鬼,還差一點丟了命,現在的士也不敢開了,從城裏回來閑家裏快半個月了。”
我說:“他也碰見了鬼?”
黃阿姨說:“你自己去問好了!”
於是我就跑去找四爹。
到了四爹家裏,四爹正好在屋裏擦著他的黑皮鞋。
我樂顛顛的跑過去笑嘻嘻的說:“四爹,四爹!你是不是見著鬼了?”
四爹一聽我說這話,抬頭望了我一眼,說:“什麼鬼不鬼的,小孩子!說點別的。”
我說:“你就說說嘛,我都聽說了,你快給講講!”
“小孩子家!聽這些幹什麼?免得日後害怕。”
我說:“不怕,我不怕!你就講講吧。”我纏著四爹不放。
四爹見我死纏,說:“你自己要聽的,嚇著了莫怪我!”
我說:“沒關係,嚇不著!我隻當聽故事,你講就是。”
於是四爹開了口。
半個月前,我和老徐對換夜班。六點鍾我吃了飯去接班,走在路上,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落在了頭頂上,我用手一摸,真是倒黴透頂!切,一灘鳥屎!鳥屎正落在頭頂正中。聽人說,鳥屎落頭頂了要倒黴的,我趕緊進了一家發屋洗了一個頭,匆匆忙忙去接班。那晚,我心裏老是不舒服滿腦子不安,總感覺要發生點什麼事。晚上天突然下起了小雨,我和往常一樣,在解放路電影院門口等客。老半天不見一個人打的,我便趴在方向盤上打盹,突然有人叫了一聲,“師傅!去雲盤山殯儀館。”我抬起眼,一個女人已開門坐到了駕駛副座上。我沒多想,啟動車就往雲盤山開去。
女人上了車不言也不語。
我一邊開著車,邊打量了一下她,女人大概二十七八,上身穿一件黑色春秋裝,下身著一條白花格子迷你裙,修長的腿上穿著肉色的褲襪,一頭金黃色的卷發披過了肩,瓜子臉,皮膚很白,眉毛濃黑濃黑的,一雙大大的眼睛還沾了假睫毛,劃了眼影,就跟新娘子一樣非常的漂亮,嘴唇上的口紅打的非常濃。
我見她不言不語,就說:“小姐!天氣涼,你穿著這麼少不冷麼?”
她望著前方的路說:“不冷!師傅,麻煩您開快點!”
我一邊加大了油門,邊問:“這麼晚了,你去殯儀館做什麼?”
女子說:“我有點急事,師傅您再快點!晚了就趕不上了。”
我見她很急的樣子,就又加了油門,不一會就到了殯儀館。
女子下了車,掏出錢遞過來,說:“麻煩了,不用找了!”
我接過錢,是一張一百元的大鈔。
我將錢亮了一下,是一張真錢,正準備說找她錢,女子已經進了殯儀館。
見女子這麼大方,我不忍心多收她錢,從兜裏掏出二十元追上她找給了她。
我上了車,掏出一百元細看,這一看,才發現剛才的錢變成了一張燒給陰間的冥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