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暖光透過窗子灑進來,看得見塵土飛揚。
使了一點力氣,她推開身上的軀體。
下床,進了浴室,她站在花灑下,一點都不想去回憶,兩個要離婚的人昨晚又做了些什麼。
她從浴室出來,見床上的人已經醒了。
他醒了,****的上身露在被子外,正慵懶地,靠在床頭,手裏夾著支煙。
清冷而深邃的眸子緊緊追隨著她,落在她浴巾外的脖頸上,昨晚的傑作。
他扔了煙頭,掀開被子就那麼下了床,彎身撿起地上的衣褲,扔在床上,一件件穿戴起來。
房間空調開得低,徹骨的冷意散開來,流動著,揮之不去。
突然,一份離婚協議擺在他眼皮子下,那扣衣扣的手頓了頓,繼而扣動起來。
“我簽了。”她固執地伸著手。
男人恍若未聞,一聲不響地扣完衣扣,跟著係領帶,慢條斯理。
他無視她手上的白紙黑字,隻是將視線落在那褶而皺的床單上,麵色沉地可怕。
“你昨天答應的,你說你會簽!”他的無動於衷讓她狂躁起來。
他整理衣冠,不緊不慢,一邊笑道,“不用急。”
“你還想耍什麼花樣?”
離婚,一個月前她就跟他提離婚,若不是還顧及他那層麵子,她早讓法院解決了。
“你說呢?”
他大手忽然就掐上她的咽喉,臉色也差了,“死了那條心,你想離婚,下輩子倒可以。”
“你忘了自己昨天說……”
“昨天?”他笑,“我醉了,胡言亂語的,誰還記得。我在想……難道不是你情我願的?否則,你的嗓子能叫啞嗎?”
他笑起來,在這方麵,他向來無賴。
“我知道你沒醉,你沒有醉!”她衝他叫起來,嗓子確是啞了。
他湊近她,就喜歡看她這副抓狂樣,像小兔子,張牙舞爪的,“你可以幫我回憶回憶。”
昨天……
他帶著一身的酒氣到這裏,看到她就黏上來,而他們,事實上已有大把月不親密,她怎麼可能還會跟他做那事,可他真的就那樣靠了過來,她抵抗,抵抗無效,他力氣大得很,綁著她的雙手雙腳就抗,可是她的不配合,還是讓他很受挫。
他提議,隻要她好好配合,他就答應離婚。
“凡事,都講證據,你要是錄音了,我無話可說。”
這就是她所認為的正人君子,她氣餒,將手絞死在一塊兒,要是當初不閃婚,就不會有後來的事,她多後悔。
“不離婚也可以,分居吧。”她呼出一口氣,忍下就要潰堤的淚水,繼續道,“感情不和,分居兩年等同離婚。”
他拿外套的手停在半空中,偉岸的身子轉過來隻深深地望著她,那樣子似要她改變主意,收回滿口的胡言亂語,可她背對著他,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到最後,他忽然就歎下氣,不知怎地竟是同意了,“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