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正非眯了眯眼，望著那小狐狸似得女人，不懂她為何能夠這樣猖狂。
見蘇沐走的急，李成功跟上去，沒走兩步便將人扯住，眉頭皺成鍋巴道，“小沐，這是你家？還是你知道慕總在幾層？”
蘇沐一怔，吸口氣這才住腳，都是因為門外的男人，她一氣急就難免有點健步如飛。
人平靜下來，緩了口氣後朝李成功不客氣道，“我在這兒等你吧，你去問下前台。”
男人一陣黑臉，搖搖頭算了，沒跟她急。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慕總辦公室門口，各自深呼一口氣還老規矩地石頭剪子布，誰輸誰敲門。
“進來。”
男人似在批閱奏章，認真而沉醉的模樣，任是垂著頭沒抬一下。
嚴謹肅正的場麵，他身姿筆挺地坐在辦公椅上，右手隨意勾著一支鑲金嵌銀的鋼筆，左手懶搭在桌上，那桌前還放著一杯略帶熱氣的咖啡，誘人的香味充盈著整個辦公室都有了清香的氣味，而他……他麵部線條緊繃，好看的薄唇上是高挺明朗的鼻梁，不同於上回，他此刻戴著一副眼鏡，那透明的鏡片其實沒可能藏住他迫人視線，可事實卻是，那麼盛氣的一個人，再看著已沒了上回的冷峻，當然他仍舊英姿颯爽，麵如冠玉，隻是這回更平添了幾分悠然，看著，也不再那麼令人心慌。
慕霆風見是他們，停下手中的事。
“慕總，打擾了，關於合作的事，旭達還想跟慕氏再談談，至於合同上的條件，也不是不可以折中，關鍵是看慕氏是什麼想法，旭達能做到的，肯定是會竭力滿足的。”李成功繼續道，“若是旭達徹底無望，也還希望慕總明示……”
對麵的男人抬起無波無瀾的眸子，看著眼前人久久不做聲，忽而大手一指，示意兩人到沙發上坐，自己則拿了電話叫茶水。
蘇沐注意著他的動作，這個男人似乎沉穩得過分了，裏裏外外，無論怎麼都透著一股冷持不慌的味道，看著他那落落大方的樣子，她很難想象，他從小到大受的什麼教育，為何氣場這麼強，而他的人明明那麼……冷。
反觀身邊的李成功，恐怕就是再給三十年，他也改不了那一身毛躁。
見男人已經走過來，蘇沐平複下心裏的波動，聲線如常道，“慕總，上回的事還請多多包涵，是我不懂事。”不會喝酒就不該貪杯，蘇沐繼續，“我們代表旭達來這裏的目的，相信慕總已經清楚明白。其實旭達雖小，但短小精華，這一點慕總打聽一下就知道，旭達在電子產品方麵的研發一直都居行業首位，也卓有成效，相信慕總也知道，上個月東華動漫發布的一款遊戲——網上遊走——其實遊戲的電子技術設計者正是我們旭達公司，慕氏如果和旭達取得……”
男人垂著眸，眸子懶而韌地凝向女人，那滔滔不絕的小嘴，一如幾日前在福樓拜，她也是這樣，能說會道，說盡一切場麵話，既謙虛又自誇，前前後後總要試圖說服他，又都是工作上的話，沒有其他任何。
看來，她是還沒認出來。
“行了，我知道。”慕霆風落下一句，站起身，兩手插兜，不知道在想什麼，走遠了些，依著窗台點了支煙。
蘇沐張著口，一臉頹喪，不知自己哪裏說錯了還是怎麼，他怎麼就給打斷了……
偉岸的背影，疏淡的神情，不急不躁，這樣的男人，看著真叫人捉摸不透。
抽完煙回來，慕霆風坐下，忽地有了話說，隻聽他勾唇問道，“武夷山的岩茶，味道如何？”
李成功沉默了。
他知道，慕總是看著小沐在問。
可是看小沐呆呆的樣子，似是沒聽到，兩眼無神地隻望著杯子任是一言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