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火辣像是催化劑,很快令男人勃然大怒。
眼前的人再不是那個熟悉的溫婉女孩,他朝她擺出黑臉,憤怒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恐怖之極,他的表情冷峻,他沒有給她多少恐懼的時間,俯身就扛了她。
一腳踢翻好幾張椅子,他跨著步子直接邁進了臥室,一點不憐惜地將她摔上床。
仿佛遭到了巨石的轟擊,全身的骨架都散了,蘇沐有了一瞬的暈乎。
即便他此時的行為令她害怕,她卻突然覺得前所未有的痛快,再不用看他假仁假義假惺惺,什麼廬山真麵目也都讓她逼了出來,嗬,她還以為他能裝到什麼時候,原來所有的偽裝都敵不過她一個巴掌。
他欺著她,急不可耐地……
他要的可不就是這個。
男人粗暴地將女人壓在身下,像是對待敵人,沒有絲毫的溫柔可言,其實他從來都不溫柔,即便親吻也猶如狗啃,現在又豈止是暴躁,簡直粗魯到令人抓狂。
他的魯莽和粗暴讓她覺得,他待她其實跟一廉價的充氣娃娃沒有兩樣,他可以沒輕沒重地將她撕碎,將她隨意塑造,隻憑他的心情。她知道他是在發泄,在懲罰,懲罰她膽大妄為,竟然矯情到對他動手,還是扇巴掌……
感覺到周身涼薄的同時,他火熱的唇也已綿延開,虧她這時候才意識到這樣下去是多麼不對,因為任何時候她都沒必要像現在這樣自暴自棄,他更沒有權利這麼對她,對她施暴……
“你要**我?”她脫口而出,已經無所謂顏不顏麵,他已經那麼刺剌剌地卸下了襯衣,隨時準備抽皮帶掏家夥。
男人默然凝了女人一眼,卻隻望進她胸前的白皙,隨後隻一聲不吭地,伴隨著皮帶的金屬聲落地,他吻上她,十足像個掃蕩者,他吞滅她的鼻梁,又劃到她精致的脖頸……
他們都像行走在沙漠中的旅客,望著無際的沙漠,他**地拚命吮吸著眼前的汪泉;她卻是口渴地快要絕望,絕望地掉出眼淚,那淚水淌過她幹澀的唇,她貪婪地喝,卻是越喝越渴,越發絕望。
“我不方便。”她的聲音幹澀酸苦。
他卻像是瘋了的魔,並不聽她說,好像再不會信她的樣子,可能女人就是多事吧,就是那麼擅長臨陣退縮。
“慕霆風,我會恨你的。”這一刻的恐懼讓她記住了他的殘忍。
本以為自己今天不方便,他就算想為非作歹也辦不成事,可事實上,她好像並不了解男人,她錯了,他喜歡浴血奮戰。
原來她並不了解他,她以為他這樣的男人至少有那麼點潔癖,何況這已經不是潔癖的事了。
原來他是這樣的……
美妙的身子像塊磁鐵般強力地吸引著他,又像富饒的水田像是要將他包囊侵吞,慕霆風舒爽了,那股渤怒也漸漸隱退,他開始順著心裏的那點渴望,想著跟她翻雲覆雨,他知道這也是遲早的事,既然她已經在逼他,那現在幹脆一點也行。
她的身體讓他震顫,他分明已經迷情地忘乎所以,仿佛她是水,他是魚,此時此刻他隻想遊在她裏邊共度歡愉。
可她說什麼,恨他?
突然的認知讓他忍不住抬眸看她,望著她臉上恐懼的神色,也是這一刻他才突然想到,對於自己的魯莽,從方才開始就不曾遭她拒絕,而她自始至終的不抗拒又哪兒是同意,看她的眼睛,那般烏黑清澈的一雙眸子,此時分明正灰蒙蒙地染著層看不清的敵意,眼波之間,又總蕩動著那麼一浪浪的怨。
“女人早晚有這麼一次,你躲什麼?”他終於忍無可忍,心尖堵著一口氣,氣她至今還沒打算接受他。
可從那雙眼珠子裏發射出的視線,卻像是要將他淩遲處死,慕霆風苦笑起來,到這份上,他可停不了。
然而造化又常常為庸人設計,正當他準備開動,準備享受和侵吞眼前的美食時,那一晃眼所見的白色羽翼,卻叫他猛地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