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抱負、我的修仙之路、還有曾經傷害過我的那些人!一切都結束了嗎?’
‘我已經盡力,可是這個世界實在太不公平!這世間人心好冷!’
寧烙閉上了雙眼,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
“嘭!”
一聲巨響傳來,最後的一刻並沒有巨力加身,隻是一道強烈的勁風將寧烙直接吹倒,後腦勺撞在地上,有些眩暈,但他清楚的知道那一記奪命的巨拳卻並沒擊在自己身上。
“房銘,你太過分了吧?怎麼可以輕易動手殺人?”一道清厲的嗬斥傳來,聲音軟儂柔細,即使話語的內容是怒喝,依舊讓人不覺得多麼嚴厲!
“是天池山暮峰的蘇璿師姐!她怎麼插手此事?”四周圍觀的人議論起來;
“寒峰與暮峰一向不合,她插手此事又有什麼奇怪?”
“嗬嗬,有暮峰上那個老怪物撐腰,有什麼不敢的?”
寧烙睜開眼睛,身前一片淺綠的顏色,一道婀娜的身姿正擋在身前。
聽著旁人的議論,似懂非懂!卻也知道是這名蘇璿師姐在最後的關頭擋下了房銘致命的一擊。
“是蘇師妹啊!怎麼?難道我寒峰的人出手教訓一個不知好歹的凡人,也要征得你們暮峰的同意?”房銘並不愚蠢,有蘇璿在,不可能再有出手的機會。
麵對蘇璿也不能像對寧烙那個凡人那樣不用講理,隻憑拳頭大小!
所以一張口便將矛盾引到寒峰和暮峰上去,典型的禍水東引。
“你...這與寒峰和暮峰有什麼關係?真是混淆是非!”蘇璿在心機和鬥嘴上根本不是房銘的對手?一句話就被憋的說不出話來;
“反正我是不會讓你再出手的!哼!不信你試試?”蘇璿狠狠的跺了跺腳,幾句對話就將原本占據情理的局麵拱手讓給了對方,尤其是最後這句話反而透出蠻橫的意味,寧烙躺在地上無奈的搖了搖頭;
“蘇師姐,這種人太無恥,和他根本無理可講。就算親眼看見他吃的是一坨屎,他也能睜著眼睛說成是龍肉。”寧烙替蘇師姐擔心。
從替他擋下那一拳到現在,蘇師姐隻說了三句話,卻已經將她的心性表露無遺。
“咦?你的傷要緊嗎?”蘇璿聞聲回頭望來,一張俏~麗精致的麵容帶著疑惑的望著這個被她暫時忽略的少年。
“死不了!”寧烙吃力的坐起身來,露出一張劫後餘生的笑臉。
“把這個吃了。”蘇璿師姐芊芊玉手從腰側的小錦囊中拿出一枚淡黃色的藥丸,不由分說的塞進寧烙的口中:“這是雪參丸,你傷的太重,好好調養調養。”
寧烙沒有多餘的廢話,盤膝感受著雪參丸如一縷縷涓流向著身體四肢百骸擴散而去。
“算你命大!今後最好不要讓我見到你。”
房銘惡狠狠地撂下一句話,就欲離開。
“慢著!你打傷了人,難道可以一走了之麼?”
寧烙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輕飄飄的聲音,不緊不慢;
房銘聽到此言,緩緩的轉過身,目光陰寒的向著下方的人群掃視,胸口一陣起伏,顯然氣的不輕,他已經打算對一個凡人收手,這在他這樣高高在上的修仙者來說,已經算是容忍,沒想到還有人不肯罷休。
“是誰?不長眼的東西,想要找死嗎?”
十幾名少男少女排開眾人,讓當中的一名少年走上前來。
那名錦衣少年麵帶冷笑的表情:“你能活這麼大,真是幸運,如果早點遇到了我,你絕不是這個樣子。”
看著被十幾個人簇擁著的錦衣少年,房銘明顯的一愣。
這人口氣之大,讓他驚訝。
但一想到他是從山下而來,說明這人同樣是來參選的人物。
一個還沒有加入天池山的人竟然如此猖狂,這讓房銘頓時膽氣又生。
隻可惜還未張口,就見錦衣少年身旁一名侍女模樣的少女輕哼一聲,手中一抖;
一件烏黑的小牌無聲無息的點射而來!
房銘的瞳孔登時放大,一臉的驚詫之色。
這件小牌速度之快遠不是剛才他那兩拳可以比擬,他來不及閃身,慌忙後退中揮動手臂擋住小牌!
“啪!”一聲輕響,房銘清晰的聽到手臂骨斷裂的聲音,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摔去,一縷鮮血順著嘴唇流了下來!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公子無禮!若不是在天池山,就是取了你的狗命也不過如碾死一隻螞蟻一般!”烏黑的小牌毫不停留旋轉著重新回到那名小侍女手中,小侍女一臉鄙夷的罵道。
房銘垂著頭,忍著劇痛卻沒有再反駁一句。
自從看清了那枚烏木的令牌,他就知道今天隻能認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