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不想你受委屈。”
李瀾心疼地抱著自己的女兒,心髒一抽抽的疼。
“媽。我一點也不委屈。您也不用擔心做手術的費用,我會籌齊的。您的情緒不宜激動,知道嗎?”
舒顏拍著媽媽的後背,安撫媽媽的情緒。
“恩。媽媽知道。”
李瀾與女兒分開,心疼地看著女兒。
“媽。以後別再提舒家了,我們從被趕出來的那刻,就跟舒家沒有任何的瓜葛,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
舒顏的語氣柔和,一字一頓地告誡媽媽。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媽媽就是太善良,才會被舒家人欺負成這樣。
以前她跟媽媽一起忍氣吞聲,後來她想明白了,隻要她繼續軟弱下去,那麼隻會一輩子被舒家踩在腳底。
李瀾點頭,答應了女兒的要求,與她相依為命的是女兒,而不是舒家人,她的心自然是偏向女兒。
舒顏一通安慰完媽媽後,離開了醫院,去給媽媽買了一碗粥。
媽媽的這個手術要是能請來國內一位腦科開顱手術最具權威醫生的話,成功的幾率起碼多加百分之二十。
目前的成功幾率是百分之六十,媽媽做這個手術有差不多一半的幾率會失敗。
隻是那位醫生前幾年就退休了,據說如今在國外,想要請到他根本不是金錢能夠解決的事情,而是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裏。
就算是在以前,也不是人人都能夠請到這樣的醫生來做開顱手術。
一個星期後就是媽媽動手術的日子,舒顏的心情是越來越緊張了,很害怕與自己相依為命的媽媽就這樣離開了。
她費盡了心機,算計禦泓帝,除了想留在他的身邊外,最大的原因是為媽媽賭一把。
押在禦泓帝身上的賭注,她贏了一把,可接下來的賭注,她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那麼幸運。
在醫院照顧媽媽一天後,舒顏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住處。
舒顏躺在床上,看著狹窄的房子,腦海中出現與母親相依為命的日子,眼眶又一次濕潤。
現在這房子算很好了,想當年她們身無分文被趕出舒家的時候,住的是漏雨的瓦房,擺上一張床就沒有地方可以挪動了,房子裏的味道相當難聞。
有那樣的瓦房住,還是媽媽當時找的工作,超市的老板娘看媽媽帶著個孩子可憐,剛上班就預支了點工資,足夠交得起房租。
後來,媽媽發了第一個月的薪水後,才找到這樣的房子,不用再睡到半夜時突然下雨,還得在床上邊撐起一把大傘。
舒顏隻是在那間瓦房住了一個多月,可就是一個多月的時間,讓她的記憶深刻得無法抹掉。
她牢牢地記住這麼多年,她們母女倆受的苦,等到將來好奉還給舒家人。
舒家老太太看不起她們母女倆,每天除了羞辱她的媽媽,就是辱罵她,張口閉口罵她是小畜生。
嗬!
將來等到她爬得比舒家高的時候,她不會忘記踩舒家一腳,舒家老太太對她們母女倆的羞辱,她會全數奉還!
舒顏躺在床上想著想著,流淌的淚水還未幹掉,她便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