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顏看著一臉冰冷禦泓帝,徑直朝床的方向走去。
在他快要越過她的時候,他的腳步忽然停頓下來。
舒顏因為他突然的停止腳步而心跳驟然加速。
“記住你的身份,履行契約期間,不許跟別的男人有接觸。”
禦泓帝轉頭冷冷地盯著她,冷冽的目光裏仿佛沒有半點的感情存在。
“是。我記住了。”
舒顏回答,眼眸微微地垂下,不敢直視他犀利冰冷的眼眸。
他看她的視線是那麼陌生,銳利得刺痛她的心髒。
禦泓帝盯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垂著的右手微微抬起,想要將她攬入懷中。
可是想到她躲在時言凱懷裏的那一幕,他微抬起的手頓時垂下去,嘴角勾起淺淡的自嘲笑意。
該可憐的是他,該悲哀的也是他。
她的身心都不在他的身上,而他卻一如既往。
很多時候,他想是不是該放手成全他們,但是他有很舍不得。
他怕這一鬆開,她就永遠不會回來了,徹底地消失在他的麵前。
這麼多年來,她的心中還是隻有時言凱嗎?
過往那些甜蜜的回憶,想起來也格外的諷刺。
她當時說很愛他,怎麼轉身就愛上了別人呢?
還是每一個對她來說,有利用價值的人,她都會牢牢的抓住?
禦泓帝越想就越是煩躁,不悅地扯了扯領帶,走向浴室。
舒顏看著他走向浴室,背影消失在視線中,她還是沒有半點動靜。
她就那麼站著,過去有二十來分鍾,她才脫掉身上的外套,回到床上,用被子將自己緊緊包裹住。
房間開著空調,蓋著被子明明不冷,可是她卻覺得置身冰窖一樣。
等到禦泓帝出來,舒顏已經在裝睡了,直到他關了燈,她都沒有睡著。
她睜著眼睛,背對著他,直直地盯著前方。
最後,舒顏堅持不住,還是沉沉睡去。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禦泓帝早就離開了。
她下樓去吃早餐也沒遇到他。
之後,他們兩個除了在片場就沒多少交集,他很長的時間都不回家過夜。
直到殺青,離開了殺青宴,他才回到家裏。
舒顏看著他都不知道開口說什麼好,明明有很多的話想說,但是張嘴卻一句話沒說出來。
在之前,她看到個新聞,是關於舒家的。
原本成為植物人的舒江勇醒來後,拿到證據將彭明豔和張文剛給告了,還跟舒倩脫離了父母關係。
隻是舒家的公司,早已沒有以前那麼輝煌,還有個中風的舒家老太要照顧,舒江勇算是潦倒了。
彭明豔和張文剛被判了刑,已經在牢裏麵,舒倩雖然沒坐牢,可是被舒江勇趕了出去,斷絕了父母關係。
舒倩不是舒江勇的親生女兒,而是張文剛的親生女兒,這條新聞已經傳得很廣。
她不再是舒家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而是落魄得隻剩下狼狽的女人。
從小的嬌生慣養,導致她脫離了舒家就什麼都不會,哪怕是普通職員的工作,她也沒法應付。
至於普工之類的工作,舒倩根本就看不上眼,她也吃不了那份苦,隻能靠著舒江勇念在多年父女之情的份上給她的那筆錢過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