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灮帶著應盈雪悄然尾隨易虹濤,來到城外的一處荒地。
“他來這裏幹什麼?這裏什麼都沒有啊。”易灮碎碎念叨。
“噓,你跟蹤就跟蹤,別那麼多先看。”應盈雪扯了扯易灮,“你看看這裏周圍的地形,周圍人跡罕至,加上地形凹陷,周圍植物以陰生為主,一看就是陰煞之地。”
“額……”易灮一陣無語,“你還會看風水?竟然說得頭頭是道。”
“在我們鳳國,有戰爭的話,一些無名者的屍體或者是敵人的遺體都要處理……”
“這些屍體難道就是找你所說的地方處理掉?傳說中的亂葬崗?”
“沒錯,就是亂葬崗,隻是鳳國的跟這裏不同,這裏是沒人打理的。”就在他們悄然討論間,一處長滿雜草藤蔓,但是卻是布滿灰色石碑死氣沉沉的一片。而在雜草從中更有著無數因為風吹日曬而裸露在外的骸骨骷髏。一隻隻烏鵲發出一陣陣詭異的‘呱呱’怪鳴,整片叢林隱隱泛起一片綠色的磷光白霧,使得這裏充滿了陰森和詭異。
“怎麼突然起霧了?”易灮晃了晃頭,“不對,這霧有問題!”
而就在此時,一股熱流從背門湧入,他頓時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這是沼氣,一般隻有在常年不受陽光照射的位置才會聚積,你小心了!”應盈雪身上發出一股熱芒把自己和易灮保護起來。而與此同時,前方的易虹濤把身上的包袱接下來,然後用背上的刀接下來,在一塊石碑旁邊揮砍纏繞在石碑上的藤蔓。
細看之下,本砍斷的藤蔓竟然濺出鮮血的同時,還發出一陣陣利利索索的怪叫!
“這地方生出來的植物真是嚇人,竟然還會怪叫。”易灮驚歎至於,卻察覺身邊悄然竟攀爬了無數的藤蔓!
“小心!”就在此時,咻,一道刀芒呼嘯而來。
易灮反應過來,並沒有閃避,因為這一刀並非砍自己,而是砍向那些藤蔓。
“少爺,小姐?你們來這裏做什麼?”一臉驚愕的易虹濤此時正定眼看著他們兩人。
“嗬嗬,我們……”易灮尷尬一笑。
倒是身邊的應盈雪替他解圍,“因為我們看你被人追殺,而沒下殺手,也沒有回來,反而來這個地方。所以好奇跟過來看個究竟。”
“小姐,你把這個抹在少爺還有你的手上,然後撤回內力,不然這些藤蔓會越來越多把你們包圍的。”說罷,他手一揚,拋出一個藥瓶。
易灮伸手接過,然後拔開藥瓶的活塞,隨即一股怪異的氣味,如同黴爛的東西似的。但是這味道散發之後,那些藤蔓圍纏的速度竟然慢了。
易灮急忙抹了一點,然後又給應盈雪抹上。接著應盈雪撤去鳳凰之力。味道散開之後,那些藤蔓的也隻一陣痙攣,然後緩緩退開了。
“還真是有效呢。”易灮感歎道,“你早就發現我們了,為什麼不吭聲,非要讓我們被圍攻了才出手。”
“額。少爺你說笑了。我並沒有發現……”他一臉為難的模樣,看得易灮和應盈雪都不由得偷笑。
“好了,虹濤,你別聽他瞎說。繼續做你該做的事情吧。有什麼事情,先把你要做的事情忙完了。”應盈雪微微搖頭輕歎道,因為她發現似乎易虹濤是在為那塊無名墓碑中的人掃墓。
“那,失禮了。”易虹濤輕輕點了點頭,然後繼續他剛才未完成的工作。
大概過了一盞茶時間,他把墓地的雜草,怪異的藤蔓都清理完畢之後,然後再墓地附近埋了一些石頭。然後開始進行祭拜。
在一邊的易灮和應盈雪自然不會真的在一邊呆看著。
當他們看見易虹濤雙膝下跪,深深朝著無名墓碑跪拜的時候不禁越發好奇,一個在邪冥,天下學宮麵前都不曾屈服的人,竟然能有這樣的一麵。
拜祭完之後,他從腰間解下一壺酒,然後靠著石碑,自己喝了起來,不時還嘴巴一開一合不知道在碎碎念些什麼,並且還把酒瓶往天,偶爾還露出一絲笑容。
“盈雪,你說他到底在幹什麼呢?”易灮一手托著下巴,喃喃問道。
“應該是他一個很尊敬的人吧。我想按照虹濤的個性,隻能這個解釋了。”應盈雪靠在一身身邊,淡淡問道,“易灮,你有呢?”
“我?我什麼?”
“沒事了。”應盈雪聽聞易灮的回答之後,不由得心中一痛。
“我從小無父無母,雖然在學宮分院長大,但是那裏的老師,距離讓用到尊重兩個字還是很遠。後來我遇到了盜聖爺爺,妍老婆子還有靈宗的各位,雖然他們都是前輩,隻不過當時我隻顧著修煉武學,並沒有與他們太多的相處……隻是,如果沒有他們,我想就沒有今天的我吧。”
“所以,你尊敬他們,不是嗎?”應盈雪微微縮了縮身子,想易灮身邊靠了靠近。
“小心別著涼了。”易灮下意識摟住她。
不過就在此時,隱約一股寒氣順著沼氣緩緩流竄而來。
就這,是一陣低沉的吟唱聲在幽深的墳地傳來。接著,周圍的墓地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