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光靠搶劫,朝不保夕。種地才算是有點穩定的收成。然後寨子裏的人也都要學點手藝,平日裏需要進行分工,各司其職。小孩子都要召集起來,一起讀點書,不能目不識丁。”
“這些事情俺也不懂,就都交給軍師辦,明日就開始。”
“好。”
寨子裏的人員情況郭鬆很清楚,很快就分好了工作。專門挑選出了木匠、鐵匠、廚師。其他人則一邊訓練、一邊耕種。為提高效率,郭鬆發明了一些簡單的現代農具:犁、鋤頭、鏟子、刨子、墨線盒、水車、風箱、脫粒機等沒有太多工業難度和科技含量的東西。
然後根據土地的情況,分別種植水稻、小麥等作物,又養了一些母雞下蛋,買了幾匹驢子拉貨,兩頭牛犁地。
在種地方麵,這些原本就是農民的土匪還是非常有熱情的。郭鬆一係列雖然簡單,卻效用極大的發明,更是極大的提高了自己在土匪心中的地位,稱他為:“活神仙”。
經過一個多月的修建,寨子裏搭建起了一個小學堂,寨子裏的五六個小孩被召集在這裏讀書,其中也包括了陳二狗。
用白泥做了粉筆,用刷漆的木板作為黑板。書本則是郭鬆親自默寫謄抄的《千字文》等啟蒙書籍。受限於條件,書實在難搞,郭鬆也隻能最大化的利用黑板,靠板書講課。
重操舊業,郭鬆相當興奮。看到學生一個個撾耳揉腮,為詞句苦惱,心裏就很歡喜。求知的過程,總是有些苦悶的,但結果通常都是香甜的。
平靜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到了秋季,恰逢今年也算風調雨順,寨子迎來了大豐收,穀倉堆滿了糧食,保守估計接下來一年都不必為食物發愁。
郭鬆采取了記工分的策略來進行食物的配給,多勞多得,公開透明。確保寨子不會因為利益分配導致內部矛盾。實際操作起來,還是有很大的麻煩。民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果因為公分差距太大,導致分配失調,問題也很嚴重。
結果王大眼做了主,直截了當道:“幹活多的,幹得好的,多給。這是天經地義!那些幹活差的,就該分的少,不服的就給我滾出去!俺們這是土匪窩,還收留懶漢不成?”
有了這句指示,郭鬆心裏就有底了,堅決的把這一政策執行下去。對這些落草的農民而言,他們其實去路已斷,在這裏至少隻要幹活就有飯吃,而且由於組織結構簡單,也少去了很多的壓迫。何況郭鬆確實剛正不阿,記工分都是有明確的條律,大家一視同仁。就算分的少了,那也隻能怪自己幹活不行,不能怪郭鬆的政策。
北方的冬天,來的特別早。很快第一場雪就在十月下旬來臨,郭鬆也正式年滿五歲了。王大眼穿著皮草,和郭鬆一道在寨子裏散步。看著幹淨整潔,井然有序的寨子,王大眼心裏說不出的高興。
“要不是碰到了軍師,俺這輩子都不知道做人的滋味。你看看這操場,真幹淨!這大雪天的,走來走去都不用擦鞋!”
古代的衛生條件、衛生意識都相當差。哪怕在城內,也是到處屎尿,普通人也並沒有洗手、洗臉、洗澡的習慣,各種禮節就更談不上了。郭鬆通過軍訓強化了紀律性,在此基礎上,再來推行各種衛生、健康知識,即使他們不懂,也不妨礙他們遵照執行。這小寨子看上去要比城市“文明”的多。
郭鬆搓了一個雪球,砸在寨子大門上,“等過完冬,我們就能在春季著手討伐北方的寨子,把秋山的勢力統一起來。”
“俺覺得不必大動幹戈。”王大眼難得提出一點反對意見,也學著郭鬆搓了一個雪球,在手裏拋著玩,緩聲道:“你以前講過,要以德服人。如今俺們寨子豐衣足食,一片太平,不必出去惹是生非。他們寨子裏要是過的不好,自然會來投靠我們。若是過得好,我們想要強攻也很費力,兄弟們剛吃飽飯,別這麼早丟了命。”
王大眼絕對是個人才!他要不當土匪,絕對是將帥級別。能夠認識到通過發展穩定的經濟來輻射影響敵人,並借此瓦解敵方,這戰略絕對超出這個時代的大多數人。
郭鬆笑道:“聽大當家的!隻要咱們這裏發展的好,不怕他們不歸順。”
“嘿!”王大眼笑著將雪球丟了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準確的擊中了大門的橫梁。
北方漫長的冬季一天天過去,元旦這天郭鬆籌備了一場篝火晚會,寨子裏幾個妓女彈著琵琶、三弦,唱著郭鬆教的《茉莉花》等小曲,表演一些簡單的娛樂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