僥翽每天都重複著一樣的事情,說實話,她也煩悶了,要不是為了錢,她還真想辭職,她的人緣並不好但也不差,沒有了高中的大大咧咧,死活不要臉的,她唯一出類拔萃的,就是一貫的沉默,她隻遵循做好自己的分內事。

我每天都會穿梭在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唯一讓我留意的是坐立於城北的一個籃球場,每天下班,我都會停在那裏看老半天,過足自己的眼癮。這個籃球場上帥哥一大把,可我從不去喜歡任何一個,更不奢望他們有人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因為這隻是出現在小說裏的老套情節。但也是用來安慰自己到現在都沒有人泡和壓抑自己去喜歡他們的理由。

我想方設法地撥通曾經那經紀人打錯的電話,但永遠在線中,連我都發現自己有病。

“喂,我說翽子,你幹嘛一整天在這裏發呆啊”

“幾天後,就是公司的十周年慶典了,老總非要讓我們這些小員工參加,擺明想讓我們出醜”

“不會吧”

“怎麼不會,你想啊,我整天待在辦公區麵對著一大堆的數據,都沒怎麼與人溝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交際能力差,與人打交道緊張死了”僥翽一臉愁容。

“你裝病吧,不過,我好像受邀了”

“還是別了吧,我不想在那種嚴肅的公共場合在你麵前丟臉”

“幹嘛要那麼見外嘛”

“我愁死了,讓我冷靜一下吧”

岑軒軒和沈璿望著她回了房間,輕輕歎息了一聲。

“軒軒,我看你還是別去了吧,免得僥翽緊張”

“放心吧,我替老總出一下麵就走”

岑軒軒點了點頭,沈璿卻搖了搖頭。

慶典那天,如僥翽所料,他果然為難了她。飯局上,少不了敬酒的人,於是,他讓她擋酒,接下所有人敬過來的酒,她一開始被嗆得眼淚都流下來了,可還是強忍著咽下那口酒。慶典才剛開始,她已被灌下大約兩支四十度左右的酒水,頭已開始疼痛,為了不讓自己倒下,她中途去了一次洗手間。

用清水的冰冷刺激自己的神經,本以為擋酒隻是他的一時興起,卻沒想到,後來會是陪酒。

合作夥伴或是客戶多半是正值壯年的男人,她雖長得不好看,但對於男人這種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是女人就夠了。整個過程中,又是****摸屁股的,就差沒就地要了她。

僥翽醉得一塌糊塗,哪還管得了那麼多,隻是,某人的手不自覺地緊握成了拳。

要說他為何隻為難僥翽一個,那是因為隻有她是最不合群,最好欺負,商場上就是這樣,適者生存,若是如她一樣的,隻有被欺負的份兒。

飯局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她已經支撐不了了,跑到洗手間嘔吐不止,把黃疸水也吐了出來,加上她並沒有吃什麼東西,胃疼得難受。

“僥翽,辭職吧”

起初,僥翽並沒有理會,隻顧著嘔吐,但後來,吐得差不多了,也清醒了一下,才發現岑軒軒站在自己身旁。

“辭職,好嗎,我和沈璿賺錢養你”

“連你也覺得我一點用也沒有嗎”

僥翽苦笑一聲,眼眶忽地紅了起來。

“你想我一輩子都低著頭和你們說話嗎,你們就那麼看不起我嗎,那麼,你們為何還要和我做朋友”

本來激動的話語說到最後卻變得很輕很輕。

“僥翽....................”

“被管我了,你走吧”

僥翽抽泣了一聲,扶著牆壁走了出去,回到餐桌上,又是一杯接著一杯的酒水,僥翽並沒有拒絕的機會,舉杯就喝,好像喝下的不是辛辣的酒水,而是純純的白開水。

岑軒軒站在門外,看著那些客戶肆無忌憚地摸著僥翽,遞給的酒水也越來越多,她的心就如刀割一樣痛。

飯局的最後,有一名客戶也喝醉了,摟著僥翽的肩膀就走,隻是沒走兩步,僥翽就推開了他,他站不穩撞在了牆上,疼痛令他一度清醒。

“臭****”

他走到她麵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僥翽被打跌倒在地,頭撞在桌子上,撞得生疼,她甩了甩頭,雙手撐在地上,踉蹌地站了起來,對著客戶冷笑,接著就是揭斯底裏地吼叫。

“你以為你是誰,本小姐不是來陪你上床的”

說完,一滴淚滑落下來,眼前一黑,倒下了。

岑軒軒想上前扶她,可有人比她早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