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允許你用夕羽的身份來完成任務的”模糊中,好像聽到荍的吼叫,為什麼,我做錯什麼了嗎,咦,眼前怎麼多了那麼多人,我不是在家嗎?
直到僥翽臉上挨了一巴掌,才猛然回神,眼前的模糊變得清晰,於是,她睜開雙眼望清周圍的一切時,心下一痛,劇烈跳動起來,思緒一下子回到七年前。
不可能,那已經過去了,不可能,我不相信。
“說話”臉上再次被摑下一巴,僥翽的頭重重往右側,嘴角滲出一絲鮮血,疼痛令僥翽不得不相信,她真的回到了七年前。隻見荍坐在她的麵前,翹起二郎腿,臉上露出一股邪笑。僥翽這才反應過來,除了頭,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都沒法動彈,被架在一條鐵柱上,綁上鐵鏈,身體上的皮膚沒有一處是完好的,有些甚至被扯下了皮肉;雙腳被潑下了硫酸。如此折磨僥翽已經在尖叫中暈了好幾次。
隻是每次她一暈,荍就會命人用火炭喚醒她的理智,幾番下來,她已虛脫,臉色蒼白得像張白紙,她動了動嘴唇,可是無力說出一句話。
“我……”“是不是以為自己陪我上過幾次床,就恃寵而驕了,哼”荍走到僥翽麵前,用力掐住了她的下巴,似是要將它捏碎,她疼,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看來,剛才的懲罰好像太輕了,給我繼續打”話音剛落,一群兄弟手拿一條鞭子,走近僥翽就是一抽,她接下第一鞭的時候直冒冷汗,牙齒咬破了下唇,落在她身上的鞭打越來越多,她恨自己為什麼不暈過去。於是,眼前變得模糊,她的嘴裏滲出鮮血,不知是咬的,還是內傷,見她慢慢失去了意識,荍才喊停。
“誰想泄欲的,隨便”
禁欲多天的兄弟爭先恐後地去扯僥翽的衣服,隻是見到她身上腐爛的皮膚後,都停下了手,僥翽還有僅存的一絲意識,心中大喊停手,然後,就失去了理智,頭垂了下來。荍收回讓兄弟們**她的命令,卻下了另一個喪心病狂的命令,喚醒她的理智,幫她換皮。
結果可想而知,隻剩下半條人命的僥翽感受著雙重痛苦,卻保持著清醒的意識……
“啊……”僥翽驚叫一聲,從床上彈坐了起來,她的雙手緊緊地抓住了自己的胳膊,幾乎整個身體都濕透了,喘息了好一會兒,她抱住頭部,淚也流了下來。
夢,原來是夢,不,那不是夢,為何我還會如此清晰地記著。
是的,僥翽初入黑幫,任務失敗被荍用這樣極端的方式折磨,換皮的滋味還深存心底,一如昨日,那種痛到窒息的感覺。
“僥翽,你怎麼了”聽到聲響的顏冰立即跑到僥翽臥室外,敲了敲門,試探性地問到,沒有聽到回應的她準備推開門走進去,卻聽到僥翽說。
“我來例假了,你別進來,我要換衣服”“好吧,嚇我一跳”
確定僥翽沒事後,顏冰就離開了,而僥翽雙目空洞地望著前方,任由淚水流了下來。顏冰也許並沒有聽出,她的聲音有多沙啞,現在的她又有多無助,似乎隻能一個人默默哭泣。
一個小時後,僥翽洗漱好換了套衣服下了樓,顏冰剛擺好早餐,見她下來,立即請了她過來。
“你是怎麼了,一大早獻殷勤啊”
聽到僥翽的質疑,顏冰瞬間不悅了。
“哎,瞧你說的,我這是真心對你好的,其次才是向你道歉呢”“道什麼歉”
僥翽滿不在乎地拿起一杯牛奶,喝了起來。顏冰微笑著看著她。
“上次把你當通緝犯帶回去審問,真對不起啊,我沒想到,我那下屬打了雞血似的,都怪我,沒事懷疑你幹嘛,如果她有那麼好抓,我早當總警司了,還在做什麼小警察你說對吧”
僥翽咽下最後一口牛奶,漫不經心地說“對,你說得都對”“你也覺得我有能力,對嗎”僥翽看了一眼顏冰,嗬嗬一笑,站了起來,轉身離開。
“你這死丫頭”“你還是做白日夢吧,也許,你就有前途了”說完,對著顏冰調皮一笑。
“切,懶得跟你說”顏冰快速吃完早餐,跟僥翽打了聲招呼就回去上班了。
入夜,正在沉睡中的僥翽被電話鈴聲吵醒,她不甘不願地伸出手去拿桌上的手機,想按關機,卻劃去了接聽,於是,震耳欲聾的吼叫聲從電話裏傳了出來。
“你算什麼東西”被吼叫聲瞬間驚醒的僥翽愣了一下後,也吼了回去“我還TMD問你呢,你誰啊”沒有聽到預期的吼叫,反而聽到低吟,好像在說“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你憑什麼說我辦事不力”
咦,我哪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