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荍逼著她做如此危險的脫身任務,你為什麼不阻止她,你是想要看著她死嗎”胡夏突然暴怒,斥責著亓昳“你以為我不想阻止嗎,我認識她那麼久,她從來就不聽我的勸,隻要是荍的命令,就算是付出性命她也要去完成,即便荍對她做的事很過分,可她記住的永遠都是荍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幫助了她”
其實,那天在酒吧看到僥翽哭的那兩人,正是胡夏和亓昳,當然,亓昳不去阻止也有他自己的一半私心,他想要僥翽看清荍,想要她看到他的愛。
“是的,她很聽荍的話,你勸不了她,難道就不會護她周全嗎,我認識她沒多久,我甚至不了解她,可我當她是朋友,我不希望我的朋友每天生活在危險當中”
“嗬,朋友,你隻是當她是朋友,也如此關心她,我當她是我的愛人,你以為我不關心她,不希望她安全地活著嗎”亓昳諷刺地笑了一下,然後吼了一聲,胡夏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然後駁了回去“不要用愛去掩飾你內心的醜陋,你不配,也沒有資格去愛她”胡夏出手之後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自己竟會這般生氣,而亓昳和平靜,似乎料到胡夏會出手,他吐了一口瘀血“你是不是也發現了她的奇怪之處,所以才對她產出同情之心”亓昳冷哼一聲。
“你說什麼”“你到現在還看不出來嗎”亓昳吼完之後一拳打在了胡夏臉上,胡夏措不及防,生生挨了這一拳“你說清楚一點兒,打我的原因是什麼”胡夏反應過來,說到,語氣帶著一絲不耐煩,然而,正是胡夏這樣的反應,令亓昳怒火中燒,他什麼話也沒有說,衝著胡夏又是一拳,胡夏被打得不明所以,感到非常生氣,接著就和亓昳打了起來,兩人誰也不讓誰,最後是兩人臉上都掛彩了才停了下來,都坐在了地上。
“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她是真的愛你,不然,在荍獵殺的明星名單中明明有你的名字,可她卻遲遲不動手,也正是因為這樣,荍才下達另一個命令,其實,是要她在自己和你的生命中選擇一個,很明顯,她選擇了你”亓昳垂下了眼簾,胡夏沒有說話,也許,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是的,你不了解她,所以可以置身於事外,可以不關心她內心的感受,可偏偏我知道,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已經是荍手下的一件殺人工具,她冷血,無情,可是,當我再遇見她的時候,她卻變得乖巧,清純。我甚至懷疑這根本不是同一個人,然而,我錯了,她會變成這樣,是因為荍,荍對她並不好,任務失敗的結果,便是懲罰,手段怎樣,我不知道,可足以讓她自我意識形成一種保護的狀態,但過後,她又會變回以前的自己,這就是為什麼,她可以殺完人後無比天真地來到你身邊說著開心的事兒”
聽完亓昳的一番話,胡夏遲疑地開口“她病了,是嗎”“我不知道,也許是一個謊言,一個殺手該具備的謊言”
也許,真的如亓昳所說,這隻是一個謊言,一個殺手麵臨困境時的角色轉換,亦或許,她真的病了,一種病學界判定為人格分裂症的精神病,但實情怎樣,不知道,僥翽本人也不知道。
我可以幻想得到,當時的僥翽有多無助,麵對荍懲罰的手段時又有多恐慌,隻可惜,我什麼也幫不上忙,隻能任憑她這樣犯罪,她自己卻什麼也不知道,這樣的我,她還會愛著嗎?
胡夏沒有說話,起身離開,亓昳動了動嘴唇,終是沒有把內心的想法說出來。
胡夏,現在能勸得動僥翽的人隻有你了,可是為什麼,在聽到她愛你時,你卻沉默了,難道她就不值得你生出一點點的憐憫之心嗎。
亓昳一腳踹在玻璃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