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焰收回右手,轉身跳下擂台離開,神色如常。
隻是台下轟然一聲,鼓噪了起來,所有人都看到,霍峻的額頭上,多了一個清晰可見的掌印,他的瞳孔已經放大,身體緩緩的朝後倒去。
一招,直接將這個強大的攻擂青年轟殺。
這種強大的力量,這種恐怖的殺機!
擂台之下,在短暫的狂躁之後,許多人又安靜了下去,很多人都想不到,如此清秀柔美的一個女人,出手會如此的凶悍狠辣!
阿大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吩咐守衛將擂台上的屍體抬下去,至於屍體的去處,基本就是附近幾家鬥狗場,那些凶狠的鬥狗,連任何骨頭碎渣都不會留下。
處理完擂台的事情,阿大才從密室的保險櫃裏取出一本厚厚的本子,還有一個漆黑的鐵箱子,朝天台季清焰的房間走去。
阿大輕輕的敲了敲門,然後安靜的站在一邊,等著季清焰的吩咐。
“進來。”
房內的聲音冷淡如昔。
聽到季清焰的話,阿大才推進門,帶著東西走進門,見到房間其中狹小簡陋的內部,他的臉上沒有半點驚訝,他已經來過許多次了,知道自己這位首領是怎麼樣的人。
“首領,這是這個月的賬本,還有您要的東西。”
阿大恭謹的將賬本和鐵箱子放在地上,然後攤開賬本介紹這個月的各種收入和支出。
季清焰站在窗口,望著漆黑的夜下的九龍城寨,沉默不語。
報完賬,阿大有些猶豫的抬起頭,望著季清焰的背影,低聲道:“首領,您得罪了郭其昌,恐怕有些後患。”
他跟隨著季清焰踏平幾乎整個港島的大社團,知道她的目標,就是統一整個港島的地下世界,但是地下和地上之間,有條清楚的界限,不能越過。
阿大繼續還想說話,但是見到季清焰連頭也沒有轉過來,隻是揮了揮手,示意自己退下,心中輕歎了口氣,緩緩轉身,走了出去。
月光落在季清焰清麗無雙的臉龐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臉上的落寞。
“真是寂寞啊!”
季清焰輕輕吐出口氣,歎道。
漫長的位麵之行,滿眼盡是不懂自己的存在,也隻有武道才是永恒。
她轉過身,走到門前,將那本賬簿隨意的丟在一邊,然後拿過那個黑箱子,手指輕輕一彈,指鋒如刀,將上麵的鑰匙切斷,然後緩緩的打開。
在不大的盒子之中,擺放著一疊薄薄的經文,色澤淡黃,古色古香,上麵書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梵文。
季清焰的手掌緩緩的在上麵撫過,感受著其中的柔軟,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阿大也不知道箱子裏是什麼東西,都是阿三在全世界搜集,不知道花費多少精力和金錢,每個月準時的送進龍城。
季清焰站起身,從床下拖出一個沉重異常的保險櫃,打開,取出了一塊巴掌大小,色澤陳舊的石碑,麵上充滿了鄭重的神情,將這塊石碑放在了床上。
她的指甲輕輕在指尖刺過,一滴殷紅的鮮血,緩緩的滴落在了石碑之上,這塊看上去灰撲撲的石碑,一遇到季清焰的鮮血,頓時綻放出一抹光芒,然後緩緩的籠罩了整塊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