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麵沒有了動靜，陳源強撐著的身體瞬間的癱軟下來。
嘴裏泛著血絲，眼角充血，就像是武俠小說裏的走火入魔般的場景。
等到所有的都安靜下來，陳源躺在床上看著房頂，慢慢的感受著能量在自己的體內亂串的疼痛。
“咳……咳。”
又吐了一口血，陳源感受到自己離死亡越來越近，眼前似乎看到了白光。
“為什麼，咳……為什麼對我如此不公？”陳源嘶啞著聲音，話語裏滿是對自己命運的不滿，是對自己的失望。
。
陳源自知自己現在已是強弩之末，埋怨命運的不公，自己的不甘，和對妹妹的不舍和抱歉，緩緩的閉上了眼。
隻要自己有重來的機會，自己一定會人定勝天，保護好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
“宿主，你現在知道了自己有多不自量力了吧。”
係統的聲音憑空響起。
“係統？你怎麼還在？”陳源聽到一個電子機械般的聲音就知道是係統。
此刻，陳源隻是無力的躺在地上，感受著地下傳來的涼意和自己體內暴動的能量帶來的火熱疼痛，簡直是冰火兩重天。
不過也多虧了這涼意，已經失血過多，思維緩慢的陳源才發現自己到了係統出來時候的空間。
“不出來，等你死麼？”
盡管是不含一絲感情的話，陳源還是從中知道了係統對自己的諷刺。
“那就讓我死。”
陳源此刻有點放棄自己的意圖，不能修煉古武成為他的心魔，將他的驕傲自尊完全的摧毀。
他的為之奮鬥的理想，他拚命想要保護的人，他……他喜歡的人，想到最後，陳源腦海中浮現沈夢的臉，眼中的光慢慢的散去，她應該不喜歡自己吧。
“你甘心麼？”
係統的冰冷的聲音響起。
“可是我不是快死了麼？”陳源一字一字的說，似是用了全身的力氣。
“不能救你，我把你拉進空間幹嘛？”
係統綁定在陳源的身上已有許久，這一段時間足夠讓係統了解到這個世界的文化，本就是智能係統的它現在是更具有人情味。
“我可以救你，可是我不想就一個毫無鬥誌的廢人。”
係統冰冷的聲音似是嘲諷著現在廢人一般的陳源。
“廢人？哈哈……對啊，我就是廢人，”
由於是在係統的空間內，陳源毫無顧忌的大笑，語氣中充滿了蒼涼。
“那麼你現在是已經徹底的放棄了麼？”
“那能怎樣？我現在筋脈全斷，就是一個廢人，我還能怎樣？”
陳源似是認命般，語氣含著蒼涼和無奈。
“我是你的係統，你為什麼不相信我能夠救你？而且似乎從開始的時候你就沒有相信過我。”
係統本來毫無感情的話語，在此刻卻讓人聽著有點委屈。
“相信你？一個紮根在我的大腦裏的係統？可以隨時殺死我的係統？”陳源似乎沒有意識到在空間裏的時間越久，他的生命力正在逐漸的恢複。
“我隻是一個係統，而且我的程序裏被開發者已經植入了不能傷害宿主的指令。”
陳源躺在地上，聽著係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