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被軟禁之後,陳源還是很是安心的呆在看守的地方。
看守所對於陳源來說,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午後,幾縷陽光從看守所的小窗口中照射進來,卻很快地被裏麵的黑暗快速地吞噬。陳源坐在小窗口的正下方,背靠著那殘破的泥土牆,頭倚靠著,望著空中被陽光照射顯現出來的微塵。
已經在看守所熬了半個月了,卻一直沒有沈夢的消息。
因為陳源的案子還沒有判下來,所以他人沒有資格過來探望。
“想必,這半個月裏外麵一定發生了很多變化,沈夢一定被牽扯進去了吧。”
陳源已經身處逆境,卻時時刻刻擔心著沈夢的安危。
陳源知道沈夢不會就這樣放下自己不管,這麼久沒有消息一定是因為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半個月裏,陳源並沒有閑著。
沈夢在外麵替陳源忙碌,而陳源也在看守所裏有所行動。
陳源慢慢地結識了幾個看守大哥,搞好關係。也從中探聽到了不少關於自己的消息。這半個月裏,陳源才知道那兩個日本人的真實身份,以及日本人和日本政府已經有所行動,陳源的處境已經在無形之中變得越來越複雜。
一日,一個看守員走到陳源關押的房間,偷偷給他帶來一個消息。
“喂,陳源,我探聽到了一個消息?”
“是什麼?”陳源原本依靠在牆上的身體,蹭的一下就彈了起來。
“你再過兩天就要開庭了,驚訝吧。”那看守員倒是笑得出來。
“什麼?怎麼這麼快?”陳源還是知道一些法律程序的。
通常,從法院收到訴訟,再經過審查、立案,最後才是開庭。這一過程最短也應該要一個月,可是陳源才進來半個月的時間就開庭了,的確讓人驚訝。
“恐怕與那兩個日本人的身份有關。”陳源暗自在心裏揣測。
“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
“哎這也是我無意聽到的,你啊這事可有點麻煩的。”一下子看守員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看守員轉身打算離開,最後留了一句,“你好自為之吧,一切自有安排。”便離開了。
陳源自然明白自己的處境,但臉上的表情很是冷靜。
兩日期限已到,兩個警員打開陳源的房門,陳源仍然坐在硬邦邦的床上,等到出庭的這一刻。在兩個警員的帶領下,手上銬上手銬,陳源來到了一個大型又嚴肅的法庭。
這是一次公開審理,畢竟事情涉及中日關係和涉嫌謀殺日本官員,整個社會無一不重視這個案件。法庭上,坐著許多的旁聽人員。
陳源被壓著走過中間的通道,兩旁皆是旁聽人員,紛紛看向半個月從未修飾過外表的陳源,議論紛紛。
在整個法庭的正前方,端端正正地坐著審判法官,和其他重要的幾個政府官員。法官的前方擺放著兩張桌子,其中一方就坐著那晚活著的日本人和自己的辯護律師。另外一方則是自己的辯護律師,可是陳源並不認識,也不知道是否是沈夢安排進來幫助自己的。
陳源緩緩地走下通道,一直盯著那個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