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石頭宛若冰雹一般從天上毫不講理地墜落,砸在地上劈裏啪啦地作響,讓所有人不得不躲在建築物裏暫避風頭。
中年人拉著封蓋,咬了咬牙,說道:"這個殷家還真的是頑強,居然還敢偷襲,今天我一ID那個藥讓他有去無回!"
而殷銅眉頭緊皺,看著這些肆虐的"血色石頭",他還以為是米國軍隊新研發的對付他們古武者的生化武器,心死如灰。
等待這場血色冰雹肆掠過去之後,他們也從各自的建築中探出頭來,每個人都忍不住蹙起了眉頭,甚至有的人直接依著東西嘔吐了出來。
這些"血色石頭"並不是真正的石頭,也不是什麼生化武器,而是人頭,一個個血淋淋的人頭!
"嘔!"一大片人都忍不住嘔吐了出來,就算是訓練有素的戰士,還是身體素質過人的古武者,那種恐怖的畫麵衝擊夾帶著濃重的血腥味直撲他們的視線,鼻孔。
而殷銅還有中年人不得不扶住身前之物,他們臉色也不好看,隻不過都是強壓著喉管裏的肺腑之物在強撐著,若不是站在頭領之位,他們還真的會忍不住吐出來。
本來殷銅頗為害怕,但當他看清楚眼前人之後,眸子裏的害怕完全驅散,取之而來是無盡的憤怒還有血紅的雙眼。
"媽的,你這個死黃毛!我殷家與你們米國勢不兩立!居然敢屠殺我殷家之人,你們還真的是好狠的心!"
因為有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剛好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殷銅身前扶手之上,那人頭臉上寫滿這扭曲與害怕,生前緊繃著的腮幫子都還殘留著憤怒,這個人,這張臉,並不是其他人,而是殷銅的親弟弟——殷鐵。
本來他殷銅追隨殷海,將殷家在米國鋪開得有模有樣,而殷鐵則也是被殷海其中,去其他國家發展分支,本來大好前途的兩個兄弟,卻不曾想到再次相聚會是陰陽兩隔。
"我殺你殷家之人?!"中年人眉頭緊皺,他雖然見過無數個死人,但第一次看到如此殘忍的手法,就算是恐怖=分子的作案也不過如此。
逮捕殷家之人是他們一聽到殷海在華夏被捕,他們便第一時間被派出,來此基地,而且米軍也不可能做出這樣殘忍的事。
而這個時候兩方之間的空中突然多出了一道血痕,這個血痕就像是天空被一刀劈裂的傷口一般,懸掛在空中,而血痕裏又四溢彌漫著血霧。
由於這個血痕太過刺眼,就仿佛是天之殤一般,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把目光投向了那道血痕之上。
隻看著血痕突然張裂,一個人從血痕中走了出來。那個人身著一襲血色長袍,偏偏長發披在身後,紅唇皓齒咧出一道玩味的笑容,星眉劍目看得出這個少年乃是一副好皮囊。
在地上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擦了擦眼睛,有些人甚至張大了嘴巴,這是在做夢嗎?有人在天上飛?!拍戲嗎?這怎麼可能呢?威亞也沒有?
而等著殷家一派的人看清楚天上少年的時候,都不禁退後了幾步,特別是為首的殷銅,他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雙手慌亂地向後撓去,就好像是看到了惡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