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七)(1 / 2)

沒過幾天,小妹來向我道別。

她說感覺最近身體不大好,她還是決定回老家去休養。我說:“離春節還早,不如再休息一段時間吧?”

她態度比較堅決:“我現在隻想盡快逃離這個地方,再說了,說不準他那天就過來了。”

這可是我巴不得的事情,近一年時間了,我不就是為了這一天的到來嗎?我說那我去送你,她堅決不讓,說春節後她還會來找我的。

她給了我一個擁抱,那種發自內心的很真誠的那種。我有點愧疚,對於她來,我是那個給她設套的人。

小妹將她的一個行李箱寄放在我家裏,她說:“這裏麵是我從學校畢業時候帶的全部的東西,出租屋裏的所有都是房東原來的東西,他的東西我一件也不要。”

我突然就對她有了一絲敬意。她正在蛻變。我們每個人都可能在人生的路上錯過,可貴的是要知道改正。一意孤行最終得到的恐怕是更可怕的結局。

她走了。我的心歸複於平靜。

我給張姨打了電話。告訴她我們的合同到期了,小妹選擇了離開。

張姨很高興,說:“好,以後我的朋友再遇到這種情況,我會介紹她們給你。”

她沒有食言,她為我帶了一大批業務。這是後話。

小妹離開時並沒有告訴張姨的丈夫。看得出來,她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大約兩天後,張姨的丈夫敲開了我的家門。

他很紳士地將一束花遞給我:“我可以進來坐會嗎?”

當然,我也很淑女地說:“謝謝,請進。”

我知道,他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以前的近半年的時間裏,他就從來沒有邁進我的門坎。

我讓座,倒茶。

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小妹突然不見了,我想你應該知道她的行蹤。”

我笑了:“先生,這你可就不對了,小妹是你的人,她的行蹤我怎麼能知道呢?“

他說:“不知什麼原因,她竟然手機停機了。而出租屋裏,她沒有帶走任何一件我買的東西,隻是給我留下了一封決裂的信。我說:

“這個我不清楚,隻是好象聽她說感覺有點累。想要回家休息的話。”我停頓了一下,說:“她家你應該是知道的吧?你要是著急,不如去一趟她們家?”我是在試探他,我這是在欲擒故縱。

他有點自嘲地笑了笑:“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我和她交有一段時間了,竟然忘記了問她家的具體地址,隻知道她是安徽省一個偏遠地區的人。”

他很快喝完了一杯茶,我為他續上水。

我有點不懷好意地說:“先生,今天我和你說句心裏話,你都是快做她的父親的人了,你想過和她結婚嗎?“

他說:“這個,我倒是沒有考慮過。”

我說:“既然沒有考慮過,那現在結束不是最合適不過的嗎?”

他沒有吱聲。起身告辭。

我聽到他下樓的聲音。沒多大一會,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我以為是他,一邊開門一邊說:“還有什麼事?”

沒想到,敲門的人不是他,卻是張姨。

她手裏大包小包拎了一大包衣服,全是牌子衣服。

我本來想告訴她就在幾分鍾前,她的丈夫剛離開這裏。可是看到她一臉的歡喜,我還是忍住了到嘴邊的話,我想我們每個人都要臉麵的人,更何況她,其實,關於她丈夫在外麵有小三的事情已經給了她足夠的傷害。

“阿姨,現在沒事了。”我說。

她說:“我來就正是要謝你,你看,這些是我根據你的身材在服裝店裏給你買的。”

我說:“這怎麼可以呢?你是付了報酬給我的。”

她說:“一碼是一碼,那是合約,這是我的心意。“

我告訴了她小妹離開時的各種細節。

我說:“小妹她也是可憐人,說實話,這些天,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都不敢看她的眼睛,如果她要是知道我其實就是一臥底,真的會傷心的。”

張姨說:“你這也算是在拯救她的靈魂啊。你不光替我做了一件好事,而且也幫她走出泥潭,這何樂而不為呢?”

聽了她的話,我覺得心裏有了些安慰。我從書房的抽屜裏找出那份合同。她也從隨身的包裏找出合同,用碎紙機將兩份合同碎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這一場戰爭就這樣結束了。”

我說:“我就象做夢一樣,以前我家孩子的丈夫總是有小三小四的,讓我很是痛苦。為此,我和他離了婚。沒想到,這件事卻幫我找到了一條實現自己人生價值的路子。可見,這因果真的是有定數的。”

張姨非要請我去吃一頓西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