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房裏,蕭焱已經徹底恢複正常了。
他站在房間中央,眉心戰紋浮現,身上氣息流轉。
雙拳一握,氣勢森寒。
雖然降到了六階星徒,可是身上的感覺比之前七階星徒時踏實了無數倍,再沒有那種虛浮的感覺了。
對於這一點,蕭狂也嘖嘖稱奇。
之前在蕭家演武台,他見過蕭焱戰鬥的狀態,甚至出手阻攔過他。
所以對他的實力有一定評估。
現在再看他,連蕭狂都忍不住點了點頭。
測試完畢,蕭焱斂去力量,搖頭歎道:“真是奇怪,看來得找個機會去拜訪一下木靈先生。”
“預言師木靈先生?”
“對。”
蕭狂點了點頭:“他確實是個可以解惑之人。”
“蕭狂將軍怎麼會半夜三更的出現在這裏?”蕭焱話鋒一轉,低聲問了一句。
“奉將軍夫人之命。”
“果然。本來我是想讓你護著娘回去巒山駐地的。”蕭焱歎了口氣。
“焱少爺不必擔心。將軍夫人走的時候,我發現了花月族四大仙子護法隨行在側。有那四人保護,遠勝蕭狂一人。”
蕭焱聽了,點了點頭。
雖然他還不知道花月族的四大仙子護法有多厲害,但是聽蕭狂的口氣,再結合他自身的實力,想來娘的安危應該不成問題。
“將軍請坐。”蕭焱麵色平和,指了指對麵的座位。
“末將戴罪之身,不便安坐。”蕭狂昂然而立,渾然沒有坐的意思。
蕭焱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疑惑問道:“你是蕭氏族人麼?為什麼看你的長相有點古怪?不像水之國的人。”
“末將是蕭定邦老爺撿回來的孩子,賜姓蕭。”
一聽這話,蕭焱心中恍然。
蕭定邦就是蕭焱的爺爺,也就是蕭寒山哥仨的父親,早已去世過年。
原來蕭狂是撿回來的孩子。
難怪長相很特別,五官粗糙,臉頰瘦長硬朗,一雙大耳又長又尖,像個精靈人。
而且他身上的氣息很古怪,很複雜。
蕭焱沉默了片刻,低聲問道:“你到底所犯何事?”
“不能講。”
“為什麼?”
“蕭將軍嚴令。”
“那你回來做什麼?難道就是每天坐在演武台上守著?那裏有什麼東西讓你看守?”蕭焱眉頭直皺。
蕭狂的身上有太多不合理。
以他的修為和戰鬥力,在戰場相信絕對是個無敵猛將。
爹放著這麼牛逼的人物不用,卻把他弄回來看守演武台?
每天就這麼枯坐著?
這種事太反常。
而反常必為妖。
麵對蕭焱的疑問,蕭狂眨了眨眼,還是那句話:“焱少爺,抱歉,末將什麼都不能說。”
“好吧,那我問你,我娘讓你守著我,你到底是聽我爹的軍令,還是聽我娘的吩咐?”
“將軍與將軍夫人之命都要遵守。”
“如果我明天外出呢?需要你守在身邊呢?”
“那末將就守在焱少爺身邊。”蕭狂一臉淡然。
“演武台就不守了?”
“一定要守。”
聽到這,蕭焱氣的笑了,搖頭歎道:“你這個大塊頭,拿我尋開心麼?難道你還能分身不成?”
“末將可以。”
蕭狂竟然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緊接著,就見他雙手一合,做了個古怪的手印,一聲沉喝:“琉璃身外身,分。”
咻的一聲,他的身影一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