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派出所內,林天正在接受訊問。
“姓名?”
“林天。”
“性別”
“男”林天頭都不抬的回答道。
“說吧,都幹過些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本來看林天救了自己,何玲心裏還有些感激,可是現在一看林天這個樣子,何玲心裏就是一股無名火。
“今天在街上踹飛了一個混混,還順路救了個女人。您覺得那個更傷天害理些?”林天顯然是聽出來何玲話裏邊挑釁的意味,所以開始了回敬。
“你……”何玲恨不得把筆扔了,衝過來掐死這家夥。不過隨即眼珠子一轉,好啊,跟姐姐玩是吧,看姐姐我不換著花樣玩死你小子。
接觸到何玲的眼神,林天一個哆嗦。
“身份證給我看看。”何玲翹起二郎腿道。
“沒帶。”
“你如果是個好人為什麼出門不帶身份證?”
“我買菜出門帶身份證人家就會白送給我啊?”林天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倒是一句話嗆得何玲說不出話來。
其他三個小混混這時候恨不得一哄而上滅了林天,你說你小子渾就渾唄,你在派出所裏牛叉個什麼勁,你TM是威風了,惹惱了這位姑奶奶,哥幾個幾天晚上是要在這過夜了。
“那你有什麼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嗎?”何玲盯著林天,像是看一隻已經上桌的北京烤鴨。
“公-民-證算嗎?”
“有這個證件嗎?”何玲一陣納悶,自己雖然剛畢業,但是也好歹實習了半年了,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東西,公民證,什麼東西?
何玲不明白,不代表別人不明白,三個小混混這個時候,想笑而不敢笑,一個個憋得滿臉通紅,活像猴子的屁股。
女警花何其聰明,一眼就看出了是林天在調戲自己,雙眼一瞪:“笑什麼笑,小心我沒收了你們的證件。”
這句一出,三個小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頭瞧了瞧,再也不敢說話了,沒收證件,媽呀,是個男人哪有不怕的。
同時,江州市寧臥莊賓館內,一個老人拿下嘴邊的雪茄,用指頭敲著桌子,若有所思的樣子。
“那個人,你確定他來江州了?”老人看著麵前一身黑西裝的中年人,問道。
老人的胸前,掛著一個牌子,上邊寫著總經理字樣,一切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
“陳老,這件事應該沒錯,最近上頭來了秘密文件,讓我們關注一個年輕人,我確定自己今天見到的人和上頭描述的是同一個人。”麵前的中年人畢恭畢敬的道。
如果有人知道這個中年人是江州省國家保密局特情處處長的話,那就不得不對老人刮目相看了。
“那你說上頭派他來這裏,是想幹什麼呢?”老人的眉毛一皺,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國家安全總局會在這個時候,派這麼一個年輕人來到江州,而且上邊的那幾個老家夥,怎麼問都不說,個個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這個,您知道,我們的職位,是不可能接觸到這等機密的,連您老都不知道,我們就更沒有辦法知道了。”中年人道。
這句話就有些可怕了,連一個省的特情處長都不夠資格知道的機密,那該會機密到什麼程度。
“對了,抓他的那個丫頭叫什麼名字?”老年人說到這裏,突然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國安局的高手,居然讓一個警校剛畢業的小丫頭給扣押了,這事就有趣了。
“我查過了,叫何玲,山東濰坊人,六月份畢業於華安警察學校。父親是警察,母親是一名醫生。”
“算了,那幾個老家夥派人來,自然是有他們的用意,這樣吧,現在給派出所打個電話,讓那個小丫頭把人放了吧,萬一讓這丫頭不小心查出點什麼,我們就麻煩咯。”老人說著伸了一下懶腰,將雪茄繼續放到嘴邊,屋子裏騰起陣陣煙霧。
“是。”中年人一點頭,恭敬的退了出去,帶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