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兄說得哪裏話?我自然知道這是那人詭計,眼下隻想將那人抓到,碎屍萬段!”
侯林衝明江海擺擺手,話到最後,雙眼崩射寒光,咬牙切齒。
“明某定當盡力相助。”
明江海心中訝異,不過對方能這麼想再好不過了。
“看到兩位並沒有傷了和氣,夏某也就放心了。”
這時,一身白袍的夏衍先聲奪人,走了進來,衝兩者拱拱手。
“夏兄怎麼過來了?”
侯林蹙眉。
“我來,主要是為了告訴兩位兄弟,有那個秦大少消息了,哦,也就是侯霸天!”
夏衍說道。
侯林明江海二人目光一凝,那邊,明遠洋攥拳,青筋暴起。
“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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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一早便去了煙雨樓,徐茂秘密相迎,而且將準備好的玄石交給了對方。
但在出來的時候,還是被人給盯上了,畢竟出了“侯霸天”那檔子事,這身打扮,自然也被有心人記住了。
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往城門方向奔去,若是拖延久了,出不去,就麻煩大了。
身後的尾巴,越來越多,一開始隻是暗中尾隨,無奈墨白腳力太快,到後來這些人索性不再躲藏,明目張膽地追趕。
“這些人在幹什麼?”
街上人仰馬翻,頓時引起一陣陣騷亂。
“急著去投胎嗎?”
有人大罵。
“我好像見過前麵那人……哦,想起來了,好像是在那春香院一擲千金的侯霸天!”
又有人大叫。
“侯霸天?”
這時,一輛馬車經過,一名胖子探出了頭,自從被人暴打洗劫之後,他都不敢見人了。
而今日,他卻在自家名下的春香院發現了自己的錢袋,他當時火冒三丈,詢問之下才知道“侯霸天”的存在。
不光有他的,還有一些標誌性的錢袋,都是其他家族掌事人平時掛著的,彰顯身份用的。
原來,這侯霸天就是罪魁禍首!
嶽仁命人下去通知其他“受害者”,自己則是揮手,讓馬車跟了上去。
他要將這可惡的雜碎抽筋扒皮,方能消解心頭之恨!
墨白一路橫衝直闖,來到了城門附近,不過卻停了下來,城門此刻被禁軍堵得嚴嚴實實。
“侯霸天,又見麵了!”
一名士兵開口,臉上帶著冷笑,正是上次差點被墨白扭斷手的那人。
後麵跟著的人也到了,慢慢靠近,足足二十人,不過修為看上去並不是太高。
墨白神色一凜,也不廢話,右手一抖,一柄黝黑長刀橫立在側,腳下踏開,石板都是出現裂紋,然後如同一頭洪荒猛獸,直接衝了上去。
“快,攔住他!”
那名士兵大喝,臉色驚變,一眾士兵紛紛拔出武器,嚴陣以待,宛如一堵堵肉牆。
他們隻想拖住這人,沒必要硬拚,可墨白卻不是這麼想的。
他一靠近,長刀左右劈開,聲勢浩蕩,直接將幾名士兵震得後退連連,七葷八素,口中溢血。
這人怎麼這麼強!
一幹禁軍心中大駭,但還是硬著頭皮衝上去。
墨白麵無表情,手中長刀大開大合,與四周的士兵接連發生碰撞,撞擊聲震耳欲聾,幾乎每個呼吸都有一人倒飛出去,將附近的一些木架砸得稀巴爛,勢不可擋。
“堅持住!”
有人嘶吼,後方那些跟來的人也參與了戰鬥,不過僅僅一個照麵,便吐血倒飛。
作為暗哨,他們修為並不強,甚至連這些禁軍都有所不如。
墨白一步一劈斬,每一刀都有人直接失去戰鬥力,勢如破竹,摧枯拉朽!
這人太強了!完全視攔路的禁軍為無物!
遠處不少觀戰的路人皆是震撼不已,嶽仁在一輛馬車裏也是心顫。
這侯霸天居然這麼強?!他此刻都忍不住想打退堂鼓了。
不同於其他家族,他嶽家是地地道道的經商起步,而且,他也沒有修為天賦,隻是個普通人罷了,這些年全憑頭腦,以及麾下養了一批人,才將嶽家做到這般程度。
不過,一想起先前受得那些屈辱,他就又壯起了膽子,而且,他不是一個人,這件事上他會有不少助力。
“真是麻煩!”
墨白心中微急,禁軍修為都不高,凡境五層左右,主要人太多了,有四十餘人。
一想到有人正往這邊趕來,他手中的長刀更是霸道了幾分,當場便有人在刀鋒下斃命。
場麵也從這一刻變得血腥起來,遠處不少人嚇得連連大叫,許多人都臉色發白。
禁軍隊伍也慌了,這人簡直就是人形凶獸,他們心中發毛,都有了撤退的念頭。
墨白見了,心中一喜,直接衝進城門,幾名士兵瞬間被撞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