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曼穀咋這麼熱呢,氣都喘不上來了。”黨耀祖一下車便齜牙咧嘴地數落起來,不停地用遮陽帽扇著冒汗的腦殼。悶熱的天氣讓他對所有的景點都沒了興趣,每到一站都最後下車,如果不是礙於黎煒的麵子,真想就呆在車上,享受車內空調的清涼。
這幾天黨耀祖跟隨考察團馬不停蹄地看了不少地方,在他看來,泰國的風光全都大同小異,看與不看就那麼回事。他除了對這兒的按摩情有獨鍾,其它全可以省去。按他的話說,天下快慰之事,莫過於享受這裏的按摩,錯過風情萬種的泰妹,真要讓人後悔一輩子。
黨耀祖隻對按摩房裏飄飄欲仙的感覺情感興趣,那種激情澎湃之後,通體舒爽的感覺簡直妙不可言。泰妹們極盡周到的服務讓他樂而忘返。隻有在這種時候,他才體會到做一個男人的快樂。
幾天下來,他有點嫉妒餘茂才了,沒想到那老頭精力竟然如此的充沛,景點、按摩、看演出,樣樣全不拉下。他的城府真深哦,不顯山,不露水地該吃吃、該喝喝、該玩就玩,從不多說一句話,誰也看不出他究竟是盡興還是不盡興,仿佛隻是被動地隨著大流。
昨晚黨耀祖酒喝多了,連怎麼回到房間的都不知道,一覺醒來,口幹舌燥,想喝水。打開冰櫃,卻見冰櫃裏沒有礦泉水了。他開門出去,想找在隔壁住著的餘茂才拿瓶水,正待敲門,卻聽見房間裏傳來女人的浪笑。他把耳朵貼在門上聽,那笑聲忽斷忽續,好一會笑聲停止了,卻又傳來咿呀啊呀的呻吟。
“老雜毛,原來裝正經啊,偷著尋歡作樂呢。”黨耀祖想出他一次洋相,便使勁敲門:“黎總快……開門呀,我醉了……肚子疼,快送我去醫院……”
房間裏的聲音戛然而止,他依舊敲門,嚷:“開門呀,我……好難受。”
門開了,餘茂才穿著睡衣堵住門口:“找黎總怎麼找到我這來了?黎總不住這。”
“讓我進去,我要吐……”黨耀祖跌跌撞撞朝房裏衝,透過餘茂才的肩膀,飛快地朝房裏瞥了一眼,見床上一團金色的頭發露在毛毯外麵,雪白的大腿吊在床沿。
餘茂才使勁拽住他,將他推出房去:“黨局你醉了,我送你回房去。”
“哦,是秘書長啊,我真醉的不輕……敲、敲錯門了……”
他退出房間,踉蹌著回到自己房裏,關上門便捂住嘴笑。
“看你還怎麼裝正經,這可不能怪我缺德,誰讓好事讓我撞上了呢。”
黨耀祖打開電視機,抱著一個大枕頭,靠在床頭不停地摁動遙控器。屏幕裏飛快地切換出一個個畫麵,耳朵卻在留心聽著外麵的動靜。
好一會,聽見隔壁房間開門的聲音,他趕緊把電視的音量開到最小,起身扒著房門聽。聽見走廊上的腳步聲走遠了,他想一定是完事了那女郎走了。
他坐回到沙發上,忽然覺得自己做的有點過分,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塊出來的,何況他大小還是個秘書長,這樣出他洋相就好比撕破臉,如果真計較起來對誰都不好。
黨耀祖正想著該如何補救一下,桌上的電話鈴響了,他拿起電話聽,是餘茂才的聲音。
“老黨,過來一下,有事跟你說。”電話裏餘茂才簡短地說。
他趕緊去了餘茂才的房間,見餘茂才身披睡衣,板著臉坐在沙發上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