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有雙眼睛望向了玉璃的眼睛,月光下,一樣的漆黑眼眸,帶著玩味。
“看來夫人想多了,根本不需要我們出手!隻是這傳言中的第一草包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嗯?”
“是個美人!”
“傾城色美人還少?”
“是個能讓封譽失神的美人!”
“那看看她能不能令封譽失色!有沒有注意她會武?”
嬉笑的聲音恢複了嚴肅,“不僅她會,那個死了的侍女武功也不弱,?且與殺了林四的挽劍同屬一係!”
“武功不弱卻甘願被一名完全不懂武功的丫鬟推入河中溺死,為了什麼?”
身邊的人沉默許久,“玉璃!?”
“哼~”一聲輕哼,辨不清情緒,卻認可了同伴的猜測,“這個草包不簡單!”
能讓自己的貼身丫鬟舍命相救,或者說舍命隻是為了讓她清醒的麵對現實,這個草包絕不簡單!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回去告訴夫人,玉璃安然無恙,讓人盯緊玉府,尤其是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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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兒與青竹的死猶如擲入大海的一顆石子兒,除了在玉璃的心底留下了難以消散的漣漪,在玉府沒有產生任何其他的影響。
琉璃閣依舊安靜的隱藏在玉府的角落裏,卻不再如之前一般無人關注,每日總有不同的人影在琉璃閣附近流連,甚至各方都以不同的名義送來了丫鬟,一概都被玉璃留在了外院做三等粗實丫鬟。
“小姐,白管家派人送過來的!”寧月將一張精致的紙箋遞到玉璃的麵前,“宮中的宴席,白管家說孟太後特地指明要小姐參加!”
玉老爺子避世之後由長子玉沐風掌權,韓如玉掌家,府中早已大半換了長房的人,唯獨這白管家卻是玉府伺候了三代主子的,甚至得過開國帝的封賞,即使有人至今依舊無人了解他的來曆,卻也無人敢多置喙一句。
正在布菜的寧心瞟了一眼金邊的紙箋,“什麼孟太後,若是宸王做了皇帝,可不會讓她做太後掌後宮!”
“寧心!”寧月喝道:“不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嗎?”
寧心眼睛一眨,吐了吐舌頭,“小姐都沒說什麼,我們在自個兒院子裏說說,誰會知道啊?對吧,小姐?”
玉璃按照玉老爺子之前說的,將本來是二等丫鬟的寧心與寧月提到了身邊做貼身的一等丫鬟,寧心活潑機靈,心直口快,寧月則更為穩重內斂,兩個人在琉璃閣都已經做了三年的二等丫鬟在外房伺候,在青竹與孫嬤嬤的手下未曾露出半點破綻。
寧月拿銀筷子將每樣菜都夾了一點到旁邊空置的小碗中,將小碗收到一邊,“小姐,可以用膳了!”
玉璃接過寧月遞過來的筷子,“有些話自個兒院子裏說說可以,當心隔牆有耳便可!”
寧心毫無心機的撥著樹枝上快要落盡的樹葉,“小姐教訓的是,隻不過老爺子早就說過,那些不中用都不聽話的耳朵早些割了便是!”
伴著寧心的話音,樹葉旋轉著朝著院外飛去,茂密的樹影後,一聲短促的驚叫伴著重物落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