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警花也穿越了(1 / 2)

袁克文的靈堂位於袁克文在英租界的倫敦道的家中,袁家雖已沒落,但袁克文的葬禮依舊隆重風光。靈堂外麵,還搭建了數座牌坊,另有一些高僧、名道和喇嘛也來念經頌佛,超度“荒唐才子”亡魂。

葬禮上,昔日的眾多好友送上挽聯,既表達對這位風流才子的懷念,筆墨間也包含對他一生的認知與評論。其中,袁克文的老師方地山所書的挽聯掛在靈堂正中:“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無可奈何惟有死;生在天堂,能入地獄,為三太息欲無言”。

從3月22日到25日,共停靈3天。3月26日,袁克文的靈柩從家中起運到西沽安葬,在靈柩的後麵,長子家嘏和次子家彰披麻戴孝,手裏拿著哭喪棒步行,妻妾、女兒和媳婦則坐著素轎跟在後麵。一路上黃土墊道,並有警察開道,僧尼道士、***、名人雅士等親朋故舊共計四千餘人前來送行。觀看的群眾,更是人山人海,盛況空前。

趙國梁兄弟倆、蕭雨萱和王世虎也夾雜在送葬隊伍中。趙國梁無精打采的和蕭雨萱說著話,徐世昌和於右任並沒有參加袁克文的葬禮,趙國梁是奔著徐世昌和於右任來的,沒見到那兩人,趙國梁沒了興致,“雨萱,我們閃人吧!”

對於趙國梁的舉動,蕭雨萱有些奇怪,“來送葬是你的主意,現在又要閃人,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累了,不想去了。”

“不去就不去,又不是什麼好事,再說天昏沉沉的,指不定路上就下雨了。”蕭雨萱其實也不想去,剛才也就那麼隨口一說。

王世虎和趙國雄兩人走在前麵,他們和趙國梁夫妻倆隔著好幾個人,蕭雨萱叫了幾聲,王世虎和趙國雄沒聽到。

“別叫了,有他們去了,我們虎頭幫也算是有了代表。”趙國梁說著話拉著蕭雨萱離開了送葬隊伍。觀看的群眾,人山人海,趙國梁和蕭雨萱好不容易才鑽出人群,這會兒是初春,天氣還很寒冷,兩人竟然出了一身汗。

蕭雨萱取出香帕為趙國梁擦去臉上的汗水,然後給自己擦,“熱死了,熱死了,找個地方去坐坐吧!”

“好啊好啊,我們去野鶴居聽評書。”現實生活中,趙國梁就喜歡聽單田芳的評書。出院後一次與蕭雨萱閑逛,走到一名叫野鶴居的評書茶座時,一時間趙國梁來了興趣,進去聽了一回,沒想到竟然居然聽出了味道。這兩天,趙國梁便天天來聽評書。

“不去,不去。”蕭雨萱雖對評書不感興趣,但不想壞了趙國梁興致,每日假裝欣然前往。不過每次最多堅持聽完半場,就找借口溜出,等散場後才冒頭。蕭雨萱覺得不能再慣著趙國梁了,要不自己的日子沒法過了。

趙國梁笑道:“不去就不去,我們去逛勸業場怎麼樣?”

女人都喜歡逛街,蕭雨萱也不例外,“那還差不多。”

趙國梁很喜歡蕭雨萱現在的小女兒情態,拉著她的手向勸業場方向走去。他們現在法租界,離勸業場不遠。勸業場是一座折中主義風格的大型建築,建成於1928年。最早由井陘礦務局津保售煤處總經理、買辦高星橋創辦,大樓由法籍工程師慕樂設計,建築麵積共2。1萬平方米,主體五層,轉角局部七層,為鋼筋混凝土框架結構。1928年12月21日,勸業場開幕營業,匾額由津門名寫家華世奎書寫。因為地處舊法租界,勸業場開業前曾擬名“法國商場”,最後改成“勸業商場”,是采納了股東之一載振的意見。場內掛著“勸吾胞輿”“業精於勤”“商務發達”“場益增新”四個條幅作為辦場的宗旨,“勸業商場”四個字便是取了這四句話的首字連綴而成的。勸業場集購物、娛樂、休閑於一體,一、二兩層樓及三樓的一部分租給鋪戶或貨攤,經營日用百貨、布匹、器皿、鍾表、首飾、文房四寶、舊書、古玩、工藝品等;四、五、六層是劇院、影院、茶社等遊藝場,設有天宮劇院、天華景戲院、天樂戲院、天緯球社、天露茶社、天升戲院、大觀園以及夏天開放的屋頂夜花園“天外天”,合稱“八大天”。

趙國梁和蕭雨萱正說說笑笑的朝前走,驀地後麵傳來一句脆生生的呼叫聲:“前麵的先生和小姐,兩位請留步!”

後麵的聲音是那麼熟悉,趙國梁和蕭雨萱驚異地回頭看去,這一看不打緊,直讓趙國梁和蕭雨萱暗暗稱奇,這不是現實生活中的刑警隊女警花李燕嗎?

趙國梁叫出了聲:“李燕?你是李燕?”

“國梁哥,雨萱姐,真的是你們啊?我是在做夢呢還是穿越了?”穿著淺藍色斜對襟上衣、玄色裙子、白色紗襪、圓口布鞋,係著一對麻花辮,懷抱一本線裝書,一副地道學生裝扮的李燕泫然欲泣。莫名其妙穿越到天津,李燕一直不能接受自己穿越了這件事。

“不哭,不哭,有什麼好哭的?”蕭雨萱拉住李燕的蔥嫩的手,“我們是穿越了,是群穿,指不定哪一天還會遇到其他熟人。”

一直懷疑自己隻是在做夢的李燕呆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