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雄一看到曹偉就無名火起,“曹三,我正要找你算賬,你就送上門了,來,我們今天比劃比劃,不給你點厲害,你就不知道馬王爺是三隻眼!”趙國雄說著話就要動手。
“二少,當年的事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你大人大量,宰相肚裏能撐船,請你原諒我當初的一時衝動。”曹偉也不計較,陪著笑臉。
趙國雄不依不饒,“原諒?哼!你讓我爆打一頓我就原諒你。”
“住口!人家曹偉不跟你計較,你還得尺進丈了!”趙國梁生氣了。昨晚趙國梁腦門子想出了汗,才終於想起幾年前趙國雄曾對自己提起過曹偉這個人,曹偉是趙國雄的同學,因為一句玩笑,趙國雄和曹偉打了一架,趙國雄雖然有些武功底子,會些花架子,平常唬唬人還可以,但和自幼習武、功底紮實的曹偉一交手,便成了紙老虎,被曹偉胖揍了一頓。趙國梁雖是個護短的人,但是知道了兩人之所以拳腳相向,是因為自己的弟弟開玩笑過分,侮辱了曹偉的父母,趙國梁不但沒有幫趙國雄出氣,反而教訓了趙國雄一通。
趙國梁一發話,趙國雄的氣焰一下子就消了,不過還是刺了曹偉一句,“他這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趙國梁不再理會趙國雄,笑著對手足無措的曹偉說道:“曹偉,你和國雄之間的事我知道,國雄雖然沒心沒肺的,喜歡胡說八道,不過心地不錯,你不要計較。”昨晚趙國梁在趙國雄的房裏睡了一晚,兄弟倆聊了很多,也聊到了曹偉,據趙國雄說,曹錕未得子之前,其四弟曹銳便將獨子曹士藻過繼給了曹錕,曹錕給曹士藻取名少珊。二哥曹曉不甘心,便把自己的兒子曹偉也過繼給了曹錕。曹少珊成人後聲色犬馬,揮霍無度,謊話連篇,曹錕對其相當失望;而曹偉的人品與曹少珊剛好相反,深得曹錕喜愛,曹錕閑暇之餘不但教曹偉武功,還教其書畫,曹偉不負重望,未及弱冠之年就練就了一身非比尋常的武功,而書法和國畫上麵也很有造詣。
曹偉一直對趙國梁很敬仰,此刻見他做和事佬,心頭異常溫暖,連忙說道:“哪能呢?當時二少隻是開了一個玩笑,是我太衝動了。我早就想要給他道歉,隻是一直拉不下臉。”
其實在兩人打架之前,趙國雄和曹偉是很好的夥伴,他一直盼望著和曹偉和好,此刻見曹偉這樣說,趙國雄肚裏的那點怨氣一下子就煙消雲散,“其實我也有不對,不該拿你爹媽開玩笑,但是你不該打我,並且還打了我的臉,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是不是?”
“是,我是做得過分了點。”
“這不就得了,相逢一笑泯恩仇。”趙國梁哈哈大笑,“熊抱一個,以後還是兄弟。”
王世虎、李燕和卿德蓉在一邊湊熱鬧。“抱一下!”
“抱一下!”
“抱一下!”
起哄聲中曹偉上前抱住了假裝心不甘、情不願的趙國雄。
兩人分開後,曹偉對趙國梁說道:“少幫主,我老爹想見見你!”
“你爹想見我?”趙國梁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要不是曹偉加入了虎頭幫,他跟曹偉都不會有什麼交集,更何況他父親曹錕。
曹偉點點頭,“我老爹想和你談點事。”
趙國梁來了興趣,“那好。”
幾個人叫了幾輛黃包車,去了曹偉家。曹錕,字仲珊,天津人,北洋政府的最後一個大總統,在津有四處豪華住宅。1927年2月,國民革命軍北伐將抵河南,下野後暫往開封的曹錕匆匆離開河南回到天津,住在天津英租界內的十九號路的“曹家花園”,與原配鄭氏和三夫人陳氏同住。“曹家花園”建於1922年,有前後兩道院。前院建中西結合二層帶地下室主樓一座,磚木結構,高台階;後院建三座二層小洋樓,並列建一座花牆將前後院分開。三所小樓中右側是少爺樓;左側為小姐樓;中間是賓客樓。靠兩側院牆建兩座條形帶地下室小樓,是男女傭人住房。中有一個地下室建有水牢(男牢)、旱牢(女牢)。
蕭雨萱和趙國梁坐一輛車上,蕭雨萱今天披肩的長發半紮成公主頭,小巧的耳釘作為點綴,白色的呢大衣外套內搭襯衫裙,顯得端莊大氣,清新亮麗,和趙國梁真個是郎才女貌。
在路上,蕭雨萱和趙國梁壓低聲音,竊竊私語。
“國梁,那曹偉家世顯赫,幹嘛要加入我們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