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眼一聽楊哥這話,心裏就涼了一截,尼瑪沒想到楊哥也有怕的時候。
如果是以往,但凡手下兄弟吃了點小虧,楊哥都會勃然大怒,立馬要用麻袋套人沉到長江去,雖然不一定真沉,但那陣勢不僅嚇尿對方,也給自家兄弟鼓足勇氣。
但這次,他卻要聽聽魏宏斌和三角眼的意見,明擺著還沒開戰就焉了一截。
三角眼也是明白人,楊哥要打的話,絕對不會征求自己和魏宏斌的意見,他愣了半天,眼珠一轉,心想,這口氣你要是不幫我出,別說紫荊花了,以後勞資還能在南山混嗎?
他想,怎麼地也得給楊哥施加點壓力,於是試探性地問道:“要不我們跟譚總說一聲,讓譚隊出麵治一下那小子?”
他說的譚總當然是紫荊花的總經理譚繼雄,而譚隊則是譚繼雄的未婚妻譚文麗。
楊哥兩眼一瞪:“虧尼瑪想得出來,求他們?你不要臉,勞資還丟不起那人!”
不管任何一個看上去鐵板一塊的組織,其實內部都是由一個個小利益集團組成,紫荊花也是一樣,作為公司總經理的譚繼雄,主要是負責所謂白道一塊,畢竟他的父親是前公安局長,未婚妻又是現任刑警隊副隊長。
而社會上的事,則一直由楊哥出麵擺平。
雖然兩人都是紫荊花的股東,但互相之間不說是明爭暗鬥,至少是表裏不一,彼此都不太瞧得起對方。
在譚繼雄眼裏,楊哥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地痞流氓,而在楊哥眼裏,譚繼雄就是個坑爹的官二代,現在當局長的爹下去了,又變成了倚仗未婚妻的吃軟飯的慫蛋。
兩人表明和和氣氣,其實誰都不買誰的帳,今天的事本來就歸楊哥處理,聽到三角眼要去跟譚繼雄打招呼,心裏當然窩火。
“那……”三角眼看到楊哥自己膽怯,又不讓譚繼雄出麵,隻好一邊揉著胸口,一邊色厲內荏地說道:“麻痹,大不了勞資跟那小子拚了!”
“拚、拚、拚,都尼瑪什麼歲數了,就知道拚,豬頭呀?”
如果說髙嘯海那一身的本事就能把楊哥嚇倒,那是純屬扯淡,人多勢眾的楊哥決定要把髙嘯海給辦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髙嘯海本事再大,弄個車禍或者半夜叫上幾十上百人衝到他的住處,害怕治不了他?
問題是穿鞋的,最怕的就是光著腳丫子的。
雖然是打打殺殺出身,但今天的楊哥正在逐漸漂白自己,在紫荊花擔任副總經理後,社會影響力已經迅速飆升,薛誠還在活動,準備讓他進入市政協呢。
如果髙嘯海身後是那個團夥倒也值得一拚,畢竟那是為了自身的利益和生存,可他卻是一個不怕死,不要命,沒勢力但卻武功極高的毛孩子,這就讓楊哥犯難了。
象對待一般的人對付髙嘯海吧,尼瑪看他今天那股子強勁,除非大卸他八塊,否則要想嚇唬住他是不可能的,就算能夠打他半死,隻要緩過勁來,他還真能把紫荊花夷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