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玲玲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問:“剛才和誰打電話呢?”
毫無疑問,她懷疑髙嘯海是在跟餘薇薇通話。
“沒誰,打錯電話的。”髙嘯海還是第一次當麵撒謊:“你……怎麼回來了?是不是……”
“啥也不是,”黎玲玲瞟了他一眼,再看了看垃圾桶:“我忘了把垃圾帶下去。”
說著,黎玲玲走到垃圾桶邊上,伸手把套在垃圾桶裏的垃圾袋給提了起來。
“對了,玲玲,你聽說過天狗社嗎?”
“我從來就不看玄幻小說的。”
“那塚本一郎呢?”
黎玲玲提著垃圾袋反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你都二十多歲的人了,別在看那些J國的動漫行不?”
說著,她轉身離開房間。
尼瑪可愛是可愛,可就像是有代溝似的。
除了能夠證明黎玲玲對謝東明所說的一切都不知情外,髙嘯海發現她越來越不適合自己,別說是餘薇薇、劉穎了,即使和程嵐相比,他覺得黎玲玲與自己都缺乏情切感,髙嘯海很難從她身上找到戀人的感覺,倒是有種麵對長輩的拘束感。
難道真是沒有得到的,才是美好的嗎?
髙嘯海敷衍了事地洗了臉腳,發現自己搬到這裏來,並不是尋找到了幸福的彼岸,相反是進了囚籠一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天都無法入睡的他,還是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回到餘薇薇家去,至少在他需要的時候,餘薇薇絕對不會讓他陷入孤獨。
第二天他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個懶覺,要不是被手機鈴聲吵醒,他還在做夢。等他拿起手機一看,電話是程嵐打來的,已經到了上午十點半。
“喂,程姐呀?”
“小懶蟲,還在睡呀?”
“哦,有點疲憊。”
“你出院了?”
“嗯。”
“什麼時候上班?”
“黃世仁呀?”髙嘯海打了個哈欠:“不得讓我休息幾天?”
程嵐笑道:“行,那晚上到我家去休息。”
“哎喲,今天晚上還真不行。”
“怎麼了,是被黎玲玲絆住了,還是被房東的女兒纏上了?”
“都不是。”髙嘯海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我問你一件事,薛總在紫荊花KTV是不是有股份?”
“紫荊花KTV?沒有。”黎玲玲說道:“哦,不過我知道,那是薛誠幫著市裏引進的一個項目,他的錢我都清楚,絕對沒有在那裏入股。怎麼了?”
哼,你還真不清楚。
“哦,沒事,我隻是問問。”髙嘯海說道:“昨天他們有個看場的叫三角眼惹毛了我,勞資去教訓了他一通,有人說薛總也是那裏的股東,所以我問問。”
“你小子真是的,躺在醫院都不老實?”程嵐警告道:“哎,我可告訴你,那裏的人最好不要去惹,有什麼的話我跟薛誠說說,讓他出麵找找他們。”
“哦,不用了,我自己能夠處理。”
“那你什麼時候上我家去?”程嵐問道:“薛誠說回來可就要回來了。”
“行,有空我就給你打電話。”
髙嘯海從臥室出來後,發現客廳的桌子上已經放上了早點,同時留了張字條,筆跡一看就是黎玲玲的,和昨天晚上扔到垃圾桶裏的那些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