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嵐帶著黎玲玲走進薛曉琴的房間,發現裏麵整整齊齊的,似乎沒什麼可打掃的,程嵐卻遞給她一塊幹淨的毛巾,讓她撣撣灰塵。
“玲玲呀,”程嵐問道:“你今天來是為了髙嘯海吧?”
黎玲玲麵頰立即泛起紅暈:“不是呀,你……別誤會,我……真的不知道他在這裏。”
程嵐笑了笑:“誤會什麼,我呢,身正不怕影兒斜。更重要的是,不管是真是假,我總不能讓人家說我搶了你兩個男人吧?”
黎玲玲臉上的紅暈一直延伸到頸脖子裏去了:“對不起,程總,你……真的誤會了。我沒那個意思,再說了,髙嘯海隻是我妹妹的同學,我怎麼可能和他有什麼?”
程嵐把黎玲玲扶到椅子上坐下,開誠布公地對她說道:“玲玲,我知道我們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也不管你愛不愛聽,有些話我還是想跟你說清楚,希望你能靜下心來聽我說完。”
本來就是冒冒失失地闖了進來,雖然心裏有一百個不願意,但黎玲玲還是決定聽她把話說完,至於是真是假,有多少水分,黎玲玲也顧不了許多了。
“行,你說吧。”
“首先我再重申一遍,當年確實是薛誠強尖了我,而洪誌國又畜生般地把我往薛誠懷裏推了一把,不知道是出於絕望還是報複,我才答應嫁給了薛誠。”
“這個我相信。”黎玲玲解釋道:“還有一件事你也應該清楚,不管有沒有你,也不管薛誠是怎麼想,我是絕對不可能嫁給他的。你知道,我一向很保守,不可能找個和自己父親差不多大的男人做丈夫的。所以,你根本用不著跟我解釋這個事情。”
“我知道,你之所以一直不搭理我,是以為我在背後造謠中傷你。”程嵐對天起誓:“我要是在背後說了你一句壞話,天打雷劈!”
“算了,過去的事……”
“不,因為你一直沒給過我機會解釋,今天我必須告訴你真相,”程嵐說道:“其實一直在背後造謠中傷你的人不是別人,就是貌似一直保護你的薛誠本人。”
“他?”
“是的。我從來就沒有說過你什麼,也沒有要求開除你,是他逢人就說我嫉妒你,怕你奪走了他,所以才想辦法把你從公司弄到銷售部去。”程嵐正色道:“有機會你可以去向已經離開公司,或者現在正在公司的員工去了解一下,誰親耳聽過我說過你一個字的壞話!”
黎玲玲想了想也是,至少她本人就沒親耳聽過。
程嵐接著說道:“我也清楚,你遠遠避開我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我要侵吞裕華公司的全部財產。不錯,洪誌國但是讓我嫁給薛誠是有這個想法,但如果我也懷有同樣的心思話,會把這個秘密告訴你嗎?可你倒好,為了捍衛自己的尊嚴,為了替曉琴守住一份她應該得到的家產,始終與我為敵。玲玲,我不說你這麼做對不起我,至少我從來就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不過此話一出,程嵐臉上微微紅了起來,剛才要不是黎玲玲及時趕到,她也許已經在臥室裏,和髙嘯海做出了對不起黎玲玲的事。好在她一直處於激動的陳述之中,所以臉上的紅暈並沒有讓黎玲玲感到什麼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