髙嘯海朝她做了個鬼臉:“啥也沒說,自言自語而已。”
“上哪?”
“坐著警車上哪好像都挺別扭的。”
“我說你還沒完了是嗎?”
“行,那就直接到紫荊花去吧!”
“豬頭呀!”譚文麗白了他一眼:“坐我的車到紫荊花去,你就不怕他們說你是臥底?”
“你要這麼說,我今天還非得坐你的車去不可了。”
“為什麼?”
“哪有臥底坐警車去的?”髙嘯海說道:“走,你直接把車開到櫻花樓的樓下,我就要讓加藤楓看到我從你的車裏走出去!”
“真是腦癱!”嘴裏說著,譚文麗還是踩下油門,直接朝紫荊花開去。
“對了,你跟梅大哥的進展怎麼樣了?”
“什麼進展?”
“感情進展呀?”高嘯海瞟了她一眼:“哎,現在都是自家人,千萬別跟我說啥事沒有!”
“我跟他本來就啥事沒有!”
“過去沒有,現在可以有!”高嘯海說道:“梅大哥可是苦戀了你一輩子,你總不能說甩就甩吧?人總得講點情義,你說是嗎?”
“小子,還有你不知道的事嗎?”
“你的心思我就不知道。”
譚文麗發車子停到路邊,看著他說道:“小毛孩,大人們的事,你能不管嗎?”
嘴裏這麼說,其實譚文麗心裏還真心希望高嘯海能多管這個閑事,否則也不會停下車來,準備和他好好聊聊,隻是語氣必須要顯示出一種矜持和不屑。
“姐,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咱們倆挺投緣的,要不是認識了梅大哥,我現在肯定在瘋狂地追求你了。”
“就憑你?”
“我怎麼了?”高嘯海白了她一眼:“誰昨天晚上請我幫忙來著?又是誰準備以身相許,求我去做臥底?也就是我意誌還算堅定,要不,某些人現在也許已經靠在我肩膀上,嬌滴滴地說道:‘老公,想我了嗎?’”
“噗——”譚文麗失聲笑道:“見過自作多情的,但沒見過你這麼狗血的!對了,這幾天跟楊哥接觸有什麼結果嗎?”
“你就別扯遠了。”高嘯海說道:“梅大哥可是一根筋地想著你呢,他說了……算了,反正你不愛聽。”
譚文麗伸手拍了他肩膀一下:“找死是不是?”
“又腫麼了?”
“他說什麼了?”
“你們大人的事,不是不讓我管嗎?”
“不說算了!”譚文麗準備去撥操縱杆。
“何必呢,你這是?”高嘯海笑道:“想聽就直說嘛,幹嘛非要一本正經的。”
“那你快說呀!”
靠,又是一個悶騷性的,大概氣質高雅,風姿卓著的女人,都尼瑪內秀吧?
高嘯海說道:“梅大哥跟我說,這次來南山本來是要找你再續前緣的,誰知道你……”
譚文麗一雙美麗的大眼死死盯著高嘯海:“接著說呀?”
“沒啦!”
“沒啦?”
“是呀,你都要與人家談婚論嫁了,他還能說什麼?”
“那他告訴了你,為什麼這幾年都不跟我聯係嗎?”
“臥底呀!”
“沒別的了?”
“沒有。”
譚文麗輕輕地歎了口氣:“可他告訴我,他已經成家了,而且還有了一個女兒。”
“他要說自己認了個媽,你也信?”高嘯海說道:“你現在就差沒入洞房,他見到你還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