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浦惠香越發覺得髙嘯海不是臥底,因為他顯得十分單純,連這種捕風捉影的話都能脫口而出,怎麼看都不想有城府的人。
而這就是髙嘯海的高明之處,梅鴻宇的意思是讓他留心觀察,即使有什麼破綻都不要說出來,但他覺得對付J國的這些人,尤其是闖蕩江湖多年的塚本一郎,應該有什麼說什麼,真要心裏藏點什麼事的話,說不定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對付鬆浦惠香也是一樣。
開始在電腦中的照片上還看不出什麼,見到她本人後,髙嘯海就感覺到了她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自己心裏想什麼就應該說什麼,千萬不要象譚文麗說梅鴻宇一樣,讓鬆浦惠香感覺到自己眼睛的背後,還有一雙眼睛。
成年人玩的就是心計,而髙嘯海仗著自己年輕,像是招搖過市地坐著譚文麗的警車進來,又把一般成年人難以啟齒的無證據推測和盤托出,目的是把球踢到鬆浦惠香,接下去就看她怎麼接招了。
鬆浦惠香能夠在鬆浦隆義死後,在塚本一郎的輔佐下掌控天狗社,絕非等閑之輩,那些久經沙場的老江湖們都能被她玩於股掌之間,就不用說象高嘯海這樣的雛雞了。
她眉目輕挑,看著高嘯海問道:“假如昨天晚上在榻榻米上的人是我,你是不是覺得吃了大虧?要知道,我可是一個可以做你母親的老太婆。”
次奧,還尼瑪真是她呀!
不過話說回來,如論年紀,對於高嘯海來說,鬆浦惠香不僅僅是大了點,而且確實太老了。但她身上所釋放出的魅力,卻是令高嘯海這樣的年輕人所無法阻擋的。
高嘯海說道:“不管是從外表,還是你在榻榻米上所表現出的激情,我想都與你實際的年紀大相徑庭,老實說,如果有機會讓我選擇的話,在你和加藤小姐之間,我跟願意選擇你。”
說完,高嘯海故意誇張地咽了口口水,嗓子眼裏發出“咕咚”的聲音,目光也變得曖昧起來。
鬆浦惠香顯得異常得意地吸了口眼,把還剩大半支的煙掐滅在煙灰缸裏,高嘯海手裏的煙也差不多吸完,同時把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裏。
“這麼說,”鬆浦惠香媚笑道:“和我們J國的少年一樣,你也喜好成熟的女人?”
J國的少年喜好成熟的女人,是有著傳統的。
當年在侵華戰爭中,由於J軍傷亡慘重,他們不得不在國內招募少年入伍,而那些正值青春期的少年,在殘酷戰爭的巨大壓力下,因為得不到撫慰和宣泄,經常出現自殺和精神失常的現象,所以當時的J國政府,就在少年新兵基地實施寮母製度。
所謂的寮母製度,就是讓年紀三、四十歲的國內技女到中國的東北來,充當這些少年童子軍的母親,白天給他們洗衣做飯,晚上為他們提供性的愛撫,據說最多的一個寮母,要照看三百多需要撫慰的少年童子軍。
二戰結束後,J國的青壯年男丁人口急劇銳減,家裏的少年需要承擔更多的責任,而年輕的寡婦們也需要慰藉,因此在各個家庭裏頻頻發生母與子、翁與媳之間的背德亂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