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是不點不透,也有些話還是不要說明才好。
此時此刻,不論是髙嘯海和餘薇薇,彼此對對方都有一肚子話要說,但卻不知從何談起,在一陣狂風暴雨般地熱吻之後,餘薇薇推開髙嘯海,返身朝樓上跑去。
髙嘯海雙眼緊閉,聽著她“噔噔噔”上樓的腳步,別有一番滋味襲上心頭。
不過他也清楚,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並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處理好的,長長歎了口氣後,他掏出手機撥通了譚文麗的號碼。
“小子,”沒等他開口,譚文麗的聲音先傳了過來:“算你有良心,還想到給我打電話。”
汗——
原來她一直就在等偶電話?
“你現在在哪裏呀?”髙嘯海問道。
“出來吧,出門就能看到我。”
狂汗——
原來她早就在門口等著的?
髙嘯海在心裏嘟囔了一句,剛剛走到路口,譚文麗的警察就停到了他的身邊。
髙嘯海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後,瞟了她一眼:“姐,下次能不開警車穿製服和我見麵嗎?腫麼總有種被逮捕的感覺。”
“哼,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譚文麗一鬆刹車,車子便朝前滑去。
“我沒做,隻是心裏想想而已。”髙嘯海說道:“比如我要是想親你一下什麼的,看到你這身製服差不多就那個啥了……”
譚文麗白了他一眼:“說吧,到櫻花樓去的情況怎麼樣了?”
原來把髙嘯海送到櫻花樓後,她一直關注著,看到沒過多久梅鴻宇的車子出現後,她就立即離開了,等到晚上髙嘯海坐上梅鴻宇的車子離開後,她就遠遠盯著,一直等到髙嘯海從黃雪琴家裏出來。
“梅大哥沒跟你說什麼嗎?”
“他能跟我說什麼?”
髙嘯海考慮了一下,覺得譚文麗不象是個會出賣自己的人,更不象是一旦知道譚繼雄是罪犯後,還會給他通風報信。
“我基本上可以肯定的是,那個所謂的櫻花株式會社就是一個販毒集團,不管譚繼雄是否直接參與其中,作為紫荊花的總經理,他肯定是被卷進去了。”髙嘯海提醒道:“姐,你應該為自己的後路作個打算了。”
譚文麗一臉陰沉著一聲不吭,等到把車開到一段人跡稀少的路段時,她靠邊把車停下,傻呆呆地坐了一會,突然撲在方向盤上失聲痛哭起來。
在別人眼裏年輕有為春風得意的譚文麗,其實過往的人生並不坦途。
她自幼習武,身材和容貌嬌好,當年在幾乎被部隊特招當文藝兵的時候,卻依然選擇了去當武警特警,在曆經幾次生死,被首長看中提拔為女子反恐特警分隊隊長後不久,又因為愛上梅鴻宇並因為他的“潛逃”而步入人生的最低穀,感情世界呀遭受到了一次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
譚繼雄的出現,隻是在她情感處於最脆弱的階段,在不能追求完美的愛情的情況下,退而求其次的無奈選擇,譚繼雄從車管所離職的時候,她就曾以“商界水深”為由極力反對,隻是譚氏父子心意已決而回天乏術。
在市政府找回裕華公司的薛誠,而他又把J資的櫻花株式會社引進,把原本是商住樓盤的紫荊花,完全改為純粹的娛樂地塊時,就隱隱感到遲早會出現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