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梅鴻宇說道:“其他任何條件都可以,隻有這條不行!”
“為什麼?”
“因為你的大腦被門擠壞了!”梅鴻宇有點哭笑不得地解釋道:“譚文麗的身份,紫荊花和天狗社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讓她配合你到J國去幹什麼?打醬油呀?”
因為車裏很安靜,而梅鴻宇的嗓門很大,他的話譚文麗聽得一清二楚,同時也覺得他說的不錯,所以伸手準備去搶髙嘯海的手機,不讓他繼續胡攪蠻纏下去了。
髙嘯海伸手抓住譚文麗的手腕,對著手機大聲吼叫起來:“梅鴻宇,尼瑪的還算是個男人嗎?”
“我怎麼就不算是男人了?”
“好,我實話對你說,譚文麗就坐在我身邊,你敢說你不愛她?你敢說你現在心裏想的人不是她?”
梅鴻宇搖頭道:“這與你剛才所說的事有關係嗎?”
“當然有,如果你是個男人,就應該挺身而出,而不應該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走上一條不歸路!”髙嘯海說道:“如果紫荊花被一鍋端掉,譚繼雄能保證一身清白嗎?如果他拖泥帶水的話,你讓譚文麗何以在警界立足?如果不能在警界立足,你覺得她還有勇氣和臉麵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嗎?”
“她比你想象的要堅強得多!”
梅鴻宇知道譚文麗能夠聽得到自己的聲音,他的本意是給譚文麗以鼓勵,但此刻的譚文麗最需要的是幫助,尤其是象髙嘯海那樣不顧一切的幫助。
所以聽到梅鴻宇的話後,她不僅沒有得到力量,反而對梅鴻宇失望之極,心裏對髙嘯海卻充滿感激之情。
她的手本來一直在掙紮著,被髙嘯海緊握著手腕,整個手掌幾乎都發紫了,聽到梅鴻宇的這句話後,她不再掙紮了,而是有些呆滯地望著擋風玻璃外的夜景,心裏喃喃道:我真的很堅強嗎?
梅鴻宇頓了一會,接著說道:“再說了,事已至此,我能怎麼辦?她不是國安的人,我們又不能去幹預公安部和公安廳的正常調查工作。”
“我也不是國安的人呀,你們怎麼就能幹預我的生活呢?”
“小高,你能不孩子氣嗎?”梅鴻宇盡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問道:“你認為我是見死不救嗎?好,你倒是替我出出主意,我該怎麼辦?”
髙嘯海沉聲說道:“就像你發展我一樣,發展譚文麗為國安的臥底,然後和我們一塊到J國去,這樣的話,即使譚繼雄有什麼問題的話,也她無關!”
“你真幼稚,”梅鴻宇說道:“不管有沒有問題,譚氏父子現在出國的資格都被取消,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下,公安那塊會同意讓她出國嗎?而且我們沒有任何理由說明需要她出國的原因。”
譚文麗幾乎要崩潰了。
雖然他知道梅鴻宇說的都是對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卻突然感到恨死他了,大概就像髙嘯海所說的那樣,是因為他沒有象髙嘯海一樣全力以赴地幫助自己。
“別說了,”譚文麗突然大聲喊道:“髙嘯海,我讓你別說了,聽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