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丈夫兩年前死在他手裏,我苦苦尋覓了兩年多,最近才在南山發現他的蹤跡,這也是我這次來南山的主要原因。”鬆浦惠香說道:“下午他本來是來找加藤小姐的,無意中在經過我辦公室的時候,看到了我丈夫的遺像,就斷定我是來報仇的,所以……”
她的話有真有假,不由得譚文麗不信。
“他就強……”
鬆浦惠香搖頭道:“沒有,他是想殺我滅口,是我以身相許,答應成為他永遠的地下晴人供他驅使,他才放過我。”
“這個禽獸!”在極度憤怒之下,譚文麗幾乎忘記了髙嘯海是奉命來臥底的。
“他剛才又到我那裏去了,強迫我在你喝的咖啡裏下藥,也就是說,你現在之所以變成這樣,其實我是罪魁禍首。”
譚文麗歎了口氣:“不怪你。”
“我們都是女人,我知道你此時此刻的感受,你是不是想死的心都有?”
譚文麗沒有吭聲。
“如果是為了譚總的話,沒有必要,盡管他外表風度翩翩,溫文爾雅,但骨子裏也是個好色之徒,如果不是對我有所忌憚,他甚至還想上加藤小姐。”
譚文麗還是沒有吭聲。
“如果是為了自己的尊嚴的話,我願意和你聯手起來對方他。”
“不用,要他的命很容易。”
“一槍崩了他?”鬆浦惠香笑道:“殺一個人,然後賠上自己的性命,隻有愚蠢的人才會這麼幹。如果你願意和我聯手,我可以讓他死於無形,你既可以一雪今日之恥,又可以平平安安。”
譚文麗望著她:“你的意思是?”
“在J國,有個非常有名的暴力團夥名叫山口組,現在的組長鬆井想對我不利,而髙嘯海已經答應幫我除掉他。”鬆浦惠香說道:“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跟他一塊和我們到J國去,在與鬆井對決的過程中伺機除掉他,那樣的話,他的死就可以算到山口組鬆井頭上了。”
譚文麗聽到這裏渾身一震,耳邊突然回響起髙嘯海在車上對梅鴻宇的所說的那些話:
——“我需要幫手,如果譚文麗不能和我一塊到J國去,那我就退出你們的計劃!”
——“梅鴻宇,尼瑪的還算是個男人嗎?”
——“當然有,如果你是個男人,就應該挺身而出,而不應該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走上一條不歸路!”
——“就像你發展我一樣,發展譚文麗為國安的臥底,然後和我們一塊到J國去,這樣的話,即使譚繼雄有什麼問題的話,也她無關!”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另外想辦法。”
——“謝謝你的忠告,至少你讓我懂得,首先應該對你們國安部冷酷點。”
譚文麗在瞬間恍然大悟,髙嘯海剛才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讓自己能夠成為臥底,從紫荊花和譚氏父子的泥潭中徹底解脫出來。
問題是這麼大的動靜,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讓我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也不問我願不願意?
髙嘯海,你這個小混蛋!
雖然譚文麗隻是在心裏啐了一口,但把之前的“禽獸”改成了“小混蛋”,不管她願不願意,其實已經在心裏理解和原諒的髙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