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玲玲一個踉蹌之後站住腳,轉身看了他一眼,二話沒說,直接“哢嘰哢嘰”地朝門外走去,“呯”地一聲關上房門後,隱隱地傳來她快步下樓的聲音。
“髙嘯海,你這個混蛋,你以為我黎玲玲沒人要,偏偏賴上你了是嗎?”
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奔跑在夜色中,黎玲玲心裏痛苦萬分。
髙嘯海也是焦頭爛額了,他明知道黎玲玲這一離去,一定是痛哭流涕,中國晚上都別睡了,但他確實顧不了許多,因為他已經被女人們弄得煩透了。
本來準備洗洗再睡的髙嘯海,一頭直接栽在被子裏,莫名其妙地大吼了一聲,然後撲在那裏一動不動。他想盡快認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但大腦裏卻亂得象一團漿糊。
曾幾何時,以為空虛,除了心裏暗戀著黎玲玲以外,他時常因為沒有女人而陷入寂寞,現在好了,身邊到處是女人,但他卻陷入了無邊的煩惱之中。
他不由得想起了3G書城作者巔峰刺客寫過的一首詩,《女人是什麼?》——
有時,她們是一種顏色,斑斕著男人的夢境;
有時
她們是一片雲彩
裝飾著男人的天空
有時
她們是一個夢想
寄托著男人的期盼
更多的時候
她們是淚
不斷地用水做的自己
去感染大地和世界
她們的每一滴淚水
都是經過千錘百煉
哪怕是偶爾飄過你的頭頂
不是讓你牽腸掛肚
就會令你痛苦
心碎
髙嘯海歇斯底裏地吼道:“心碎呀——,勞資現在是碎了一地!”
不知不覺中,他在身心極度疲憊中睡去,睡的很沉很沉,不知道是一夜無夢,還是夢了個不停,總是他睡的有點渾渾噩噩,直到第二天上午,如果不是手機響起,他還一直睡在令他頭重腳輕的夢裏。
他在被子裏翻了幾個身,而手機的鈴聲一直沒停,看來對方是連續不斷地打來的。
他閉著眼睛,從衣服的口袋裏摸了半天才把手機摸出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一看,電話是梅鴻宇的。
次奧,你不能讓勞資安安穩穩、痛痛快快地一覺睡到自然醒嗎?
髙嘯海啐了一口,還是點開了接通按鈕:“喂——”
“你現在能到醫院來一下嗎?”
“什麼?”髙嘯海一聽,騰地一下就從被子裏坐了起來,失聲喊道:“臥槽,尼瑪千萬不是譚文麗出什麼事了吧?”
“不是,”梅鴻宇說道:“是黎玲玲被車撞了。”
“噗——,你說什麼?”髙嘯海立即從床上跳下來:“什麼時候的事,情況怎麼樣了?”
“昨天晚上的事,現在情況好多了。”
髙嘯海一聽,大腦“嗡”地一下就懵了:“昨天晚上?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看著她從餘薇薇家出來,怕會出什麼事,所以一路跟著,沒想到就在快到她家門口的路口時,被一輛出租車給撞了。”
“次奧尼瑪,”髙嘯海怒道:“你現在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