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長虹賓館離開後,譚文麗一下子就變得充實起來,盡管現在擔負的任何,遠比在刑警隊跟充滿挑戰和危險性,但內心卻感到無比的充實,更重要的是,她已經遠離了譚氏父子的罪惡泥潭。
雖然重新找回了自己,但另一種煩惱卻又陡然而生。處長臨行前特別交待,她必須繼續保持與譚繼雄的同居關係,至少要等待自己接到鬆浦惠香的命令之前。
沒人知道鬆浦惠香什麼時候會讓她前往J國,而此時此刻譚文麗甚至再也不願與譚繼雄見麵了。看來處長說的不錯,她所麵臨的真正困難才剛剛開始,誰知道將來還要經曆過什麼樣的打擊和委屈呢?
在處長明確地宣布她重新成為梅鴻宇的部下和同誌後,並沒有改變她對梅鴻宇的看法,總之,她不再信任、至少是不完全信任梅鴻宇了,一句話,她覺得關鍵的時候,梅鴻宇絕對是個靠不住的人。
本來等處長他們離開後,她和梅鴻宇要碰個頭的,但她卻一聲不吭地離開,弄得梅鴻宇有點哭笑不得。
譚文麗啟動車子後,突然發現南山市雖大,自己竟無處可去。那個漂亮的新家她是不願再回了,辦公室也是可去可不去。
坐在車子裏有點茫然的她,腦海裏忽然出現了髙嘯海的影子,平心而論,她之所以能夠獲得新生,完全取決於髙嘯海的拔刀相助,但譚文麗卻沒想到哪怕隻是打個電話去感謝他一下,心裏還在嘀咕著:將來以一個什麼樣的態度和麵孔,麵對那個小混蛋才好呢?
譚文麗沒有跟髙嘯海打電話的想法,但髙嘯海的手機卻在此時響了起來。
電話是加藤楓打來的,讓他立即趕到紫荊花櫻花樓去,雖然她並沒有透露出太多的信息,但髙嘯海能夠感覺到,自己有可能馬上就要離開南山了。
接完加藤楓的電話後,髙嘯海對一臉怒氣的黎玲玲說道:“你看,剛才你叫我滾,現在我還真的要滾了。”
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兩張卡放在黎玲玲的枕頭邊。
“這是什麼?”黎玲玲問道。
“一張是你的一百萬股金,上次你沒收,我一直放在口袋裏了。另外一張裏有一萬元現金,是我剛剛到公司上班程嵐給的,你拿去賣點東西吧。”
黎玲玲瞟了他一眼:“怎麼,你真的要到J國去?”
“差不多吧,不過也不一定。”
“能晚點走就晚點走,或者早點回來也行。”
髙嘯海笑道:“你看你,我在這裏吧不理我,我要走吧你又舍不得……”
“去,少在這裏自作多情。”黎玲玲說道:“麗麗馬上就要回來了,可能在家裏不會呆很長時間,怎麼地你總得跟她見個麵。”
髙嘯海一聽轉身就走,黎玲玲叫道:“姓高的,做事不要太過分,你總不能把我姐妹倆都給欺騙了吧?”
靠,這話勞資還真的受不住。
髙嘯海站在門口,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黎玲玲詛咒了他一句:“我奉勸你一句,壞事不要做多了,否則還真會象你剛才所說的,說不定你坐的飛機會一頭栽進海裏!”
髙嘯海大嘴一列:“沒事,我會遊泳。”
說完,他就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