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嘯海能夠想到的加藤楓有可能出現的威脅,應該來自山口組或者其他暴力團,因為天狗社的目的就是為了要在J國站穩腳跟。
而吉田弘卻把危險的源頭直指弘田永誌,這倒是出乎高嘯海的預料。如果弘田永誌真的想對加藤楓有所不利的話,那就真的防不勝防了。
因為加藤楓這次回到J國的目的,就是接近並且誘或他,按吉田弘的說法,加藤楓豈不成了羊入虎口嗎?
高嘯海尷尬地笑了笑:“警長先生,雖然你對我們有救命之恩,可我還是不得不懷疑你是在吃弘田先生的醋。據我了解,這次加藤小姐回國,就是要與他談婚論嫁的。”
“高先生,雖然你年紀輕輕,但我看的出,你是個思維敏捷而又膽大心細的人,同時我更喜歡你的直率。”吉田弘說道:“你知道我、弘田永誌和加藤小姐之間的故事嗎?”
關於他們在畢業典禮上的事,加藤楓簡單地跟高嘯海提到過,所以他點了點頭:“隻能說是知道一點皮毛吧,本來加藤小姐的鮮花是獻給你的,但卻鬼使神差地獻給了弘田永誌。”
吉田弘搖頭道:“故事的關鍵不在於我對錯失她的鮮花所感到的懊惱,而在於那個搶在她之前給我鮮花的那個女孩子。”
“哦?”
“知道我為什麼會做警察嗎?”
高嘯海搖了搖頭:“不僅是我,連加藤小姐都感到有點不可思議,據說早稻田大學畢業的優等生,從來就沒有誰做過警察,當然,除了你以外。”
“因為心中一直暗戀加藤小姐,離開學校後,我從來就沒有聯絡過那個向我鮮花的女孩子。”吉田弘說道:“但一年後的一個假期裏,那個女孩子死於北海道的礁石群裏,死的時候,肚子裏據說懷上了孩子。”
高嘯海顯得有點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雖然不是什麼明文規定,但我們早稻田大學有這麼個傳統,在優等學長畢業典禮上,上台獻花的學妹大多都成了接受獻花的學長的妻子。”吉田弘說道:“因為她是搶在加藤前麵獻花給我,所以學校對那次出現在畢業典禮上的一幕記憶深刻,正因為如此,那個女孩子死後,警方還找到我家去了。”
“哦,他們懷疑是你下的毒手。”
“後來經過DNA鑒定,證明那女孩子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我的,才讓我逃過一劫。”吉田弘說道:“但在學校的時候,我就聽說過弘田永誌是個心胸狹隘的人,會不會是他看到那個本來應該向他獻花的女孩子,當眾把花獻給我而心生嫉妒呢?”
高嘯海也覺得這種可能性極大,作為一個銀行家的兒子,恐怕年輕氣盛的弘田永誌,當時無法咽下這個氣。雖然加藤楓更出色,可當眾被那女孩子放鴿子,對於一個氣量狹小的人來說,絕對是忍無可忍的。
“我想,你一定是向警方提出了自己的懷疑,但警方卻置之不理?”
吉田弘苦笑道:“他們倒是對我提供的情況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但最後卻不了了之,我想,除了他是銀行家的兒子外,更重要的是,傳說他是山口組鬆井的私生子。”
“你覺得那女孩子的死,與你有關,所以你就幹了警察,希望將凶手繩之以法?”
“是的。”吉田弘說道:“我現在還保存著那女孩子肚子裏孩子的DNA資料,而且那女孩子死的時候,弘田永誌也在北海道,因為加藤是北海道人,她正在家裏度假,弘田永誌那時正在拚命追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