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嘯海翻牆進入別墅的院子後,十分警覺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雖然裏麵顯得非常陰森,卻不象是有重兵埋伏。
難道他們把警戒的重點放在別墅內?
看到那個老人朝鐵門走去的時候,高嘯海飛身撲向別墅,驚異地發現連樓裏都空蕩蕩的,地下潮氣都冒出了水珠,家具上也是肮髒無比。
就在他倍感失望的時候,突然聽到二樓傳來“喔喔”地叫喊聲,那樣子,像是有人被捂住嘴,正在拚命叫喊。
——黎玲玲!
高嘯海頓時氣血翻湧,甚至不再顧忌樓內有無埋伏,直接循聲朝二樓撲去。
在主臥的大門後,他停下,那“喔喔”之聲正是從裏麵傳出來的。
他估計到門的後麵,一定埋伏著殺手,但這也無法阻止他衝進去。
“嘭”地一聲,他飛起一腳把門踹開,手裏扣著兩粒圍棋子魚躍撲進了門內。
當他翻身站在臥室的中央時,才發現門後無人,那張豪華的大床上,一個骨瘦如柴的老人,正瞪大一雙無光的眼睛,看著天花板嚎叫著。
高嘯海走過去一看,正是已經瘦得變了形的鬆井。
隨即,一股奇臭無比的味道撲鼻而來。高嘯海掀開被子一看,他赤棵著身體兜著一塊尿不濕,大小便已經溢出,把床單弄得一塊黃一塊黑的。
高嘯海簡直無法想象,這就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暴力團山口組組長鬆井。顯然,他已經中風,並且患有老年癡呆症,連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聽完高嘯海的描述後,魏宏斌顯得不可思議地看了他一眼,不解地問道:“他都變成這樣了,外麵還一點消息都不知道,那麼現在究竟是誰在背後操縱山口組呢?”
“這事回頭再說。”高嘯海眉頭緊鎖:“我現在擔心的是黎玲玲,鬆井都變成這樣了,別說不可能知道黎玲玲的存在,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嗯,不對呀!”
“怎麼了?”
“你見過弘田永誌嗎?”
“沒有,但看過他的照片。”
高嘯海詫異道:“我準備覺得他一點都不象鬆井,反而長的有點象那個看門的老人?”
“吱——”地一聲,魏宏斌踩下刹車:“你的意思是說,那個看門的老人才是鬆井?”
高嘯海搖頭道:“不,鬆井的照片我看過,就是躺在床上的那個。”
魏宏斌立即鬆開刹車,同時將車掉頭。
“幹什麼?”高嘯海問道。
“我們應該返回去,證實一下看門老人的真實身份。”
“沒必要吧?”高嘯海說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看情形他們一時半會不會離開的,還是抓緊時間找到黎玲玲。”
“找黎玲玲我比你更急,但別忘了我們的任務。”魏宏斌提醒道:“弄清楚那個老人的身份,有利於我們直接控製鬆井甚至是弘田永誌。”
方向盤在魏宏斌手裏,何況他說的也沒錯,盡管心裏急,高嘯海也隻有保持沉默了。
當他們回到別墅的大門口時,看到看門老人正從別墅裏朝大門口走來,像是準備關門的樣子。
魏宏斌首先下車,高嘯海緊隨其後,兩人來到看門老人麵前,魏宏斌開口問道:“請問你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