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勉強地伸手在鬆浦恵香的腹部摸了摸:“你......真的懷上了?”
雖然鬆浦恵香一直低著頭,似乎沒有抬眼看高嘯海一下,但卻能感覺出他的心態。
“現在隻是懷疑,”鬆浦恵香說道:“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和孩子都不會成為你的累贅的,也不會影響你未來正常的生活的。”
我去!
如果鬆浦恵香怨聲載道,胡攪蠻纏,高嘯海還可以理直氣壯地拒她於千裏之外,尼瑪誰讓你鉤引勞資?
現在人家可是逆來順受,不僅不讓他承擔任何責任,反而象個傭人似地伺候著他,高嘯海有點無地自容了。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摟住鬆浦恵香的腰身,說道:“如果你真的懷上我的孩子,我一定會負責到底的。”
“負什麼責呀?”鬆浦恵香淺淺地一笑,端起那杯清酒輕呡一口,又嘴對著嘴喂到他的嘴裏,說道:“鬆浦家現在隻剩下孤兒寡母,你若有情,好好待心美如親妹妹,助她成才,我也就感激不盡了。”
高嘯海感動的差點落淚。
“放心吧,不管你們母女將來麵臨多大的磨難,我高嘯海一定舍命相助,萬死不辭!”
此刻,鬆浦心美正在二樓的樓梯口,偷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她不相信母親懷上了高嘯海的孩子,隻道是母親為了保護自己而委身於高嘯海。
她恨自己是個女孩子,如果是個男人的話,現在就回衝下去將高嘯海這個殺父仇人劈成兩半。
不過她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會親手殺了高嘯海。
看到母親坐在高嘯海的大腿上,鬆浦心美並沒有厭惡母親,但卻對高嘯海百倍憎恨。
回到房間後,她伸手把小泉美瀨手裏的書奪下,“嘩啦”一下扔在地上。
“你瘋了,心美?”
“來,陪我練練。”
說著,她抬腿就朝小泉美瀨的後腦勺掃去。
高嘯海匆匆地吃過飯後,起身就要出門,鬆浦恵香已經替他放好了洗澡水,見他要走,不解地問道:“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去?”
“是的。”高嘯海說道:“我要去見酒井蒼狼,因為今天從神戶回來的時候,他派人要暗殺我。”
“那你要小心他的拐杖,”鬆浦恵香說道:“還有他那天瘸了的左腿。”
高嘯海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什麼似地問道:“對了,你怎麼不問問,我見到鬆井後的情況?”
“如果你想讓我知道,就一定會主動告訴我的。你不說,我也就沒有必要去煩你。”
汗——
女人做到這種份上,天下男人哪有不喜歡的?
高嘯海心想:假如鬆浦恵香年輕二十歲該有多好呀!
“晚上我會來時,一定把今天遇到的一切都告訴你。”
“那我在房裏等你。”鬆浦恵香說道:“如果不是怕加藤和千代撞見,我本來會到你房裏去的。”
她的話,讓高嘯海雙頰緋紅。
“我......”
“沒事,去吧,多加小心。”
高嘯海心情複雜地看著鬆浦恵香,發現她就像是一個要送丈夫出遠門的妻子,溫柔的目光裏充滿期待。
高嘯海忍不住親了她一口,依依不舍地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