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裏呆了一個晚上後,第二天一早他們就把魏宏斌的遺體送到火葬場。高嘯海這時想到應該給黎玲玲去個電話,但她卻關機了。
接著他撥了黎麗麗的電話,同樣是關機。
見鬼!
尼瑪不會又出什麼事吧?
高嘯海立即打電話給吉田弘,讓他打電話給賓館,詢問一下黎玲玲她們的情況。
吉田弘得到的消息是,黎玲玲她們一早就退了房,同時還在賓館的吧台訂了兩張回國的機票,現在可能已經在飛機上了。
高嘯海這才鬆了口氣。
他知道薛曉琴是來J國讀書的,她可能留下了,黎玲玲姐妹大概是上了飛機才關機的。
他剛剛關上手機,梅鴻宇就走了過來,讓他把手機卡交出來。
“為什麼?”高嘯海有些不解地問道。
“昨天不是跟你說了,我們集體突然消失。”
高嘯海取出手機卡,梅鴻宇也取出自己的手機卡,再要過譚文麗的,當麵把三張卡毀掉。
“真是多此一舉。”高嘯海不屑道:“你總不能毀掉我的記憶吧?”
梅鴻宇說道:“我隻是例行公事,目的是為了不讓他們找到我們,但你要主動聯係,我也沒辦法。就像我告訴你搶銀行是犯罪,但你偏要去搶,我也無能為力。”
別人不說,高嘯海覺得至少應該和加藤楓、鬆浦恵香和小泉千代告個別,毫不誇張地說,這三個女人可以稱得上是他生命中的女人。
但他清楚,梅鴻宇之所以要毀掉他的手機卡,最怕的就是這三個女人聯係他。
魏宏斌的骨灰取出來後,他們三個帶著他的骨灰盒,踏上了回國的航班。
高嘯海本來準備單獨坐一個位子,把連坐的讓給梅鴻宇和譚文麗,譚文麗卻偏偏拉著他坐在自己的身邊,使得他有些尷尬地看了梅鴻宇一眼。
梅鴻宇卻若無其事地坐在單座上,掏出一本《獨闖上海灘》的小說看了起來。
飛機起飛、爬升、平飛之後,譚文麗忽然問道:“心裏是不是惦記著加藤和鬆浦肚子裏的孩子?”
汗——
丫的這都知道?
高嘯海臉蛋一紅,他甚至不好意思去看譚文麗一眼。
“人生苦短,”譚文麗也沒有去看高嘯海,而是靠在座位背上,微閉著雙眼說道:“而在短暫的生命旅途中,真正的愛彌足珍貴。如果愛,你就應該不顧一切地去追她求。”
高嘯海這才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梅鴻宇一眼。
“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高嘯海說道:“當你開口勸慰別人的時候,應該先想想自己。”
“多年前,我的愛就已經死亡了!”
“可我看到的,卻是死而複生。不信我們打賭,隻要一下飛機,梅大哥就會向你求婚的。”
“我已經拒絕了。”譚文麗說道:“何況婚姻並不意味著真愛。”
“拒......絕?”高嘯海側頭又看了看專注閱讀小說的梅鴻宇,轉而問道:“怎麼,他昨天已經向你求婚了?”
“意外嗎?”
“不,我的意思是,你們相愛多年,現在終於可以修成正果了。”
“真正的愛隻有過程,沒有結果。”譚文麗說道:“這麼多年渾渾噩噩地過著,一次婚姻能改變什麼?”
“婚姻是情感的紐帶,過去都是父母包辦,媒妁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