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嘯海趕到川島公寓的時候,他的屍體還掛在天花板上,托馬斯太太指著川島的屍體對他說:“脖子被擰斷了,人也被倒掛著,你大概還不太清楚吧?別看他現在吃喝嫖賭抽什麼都來,人也長的白白淨淨的,可過去也是從山口組最底層衝衝殺殺上來的,一般人想擰斷他的脖子,幾乎沒有可能性。”
高嘯海仔細看過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看來凶手的功夫應該高出川島一大截,他覺得小泉千代的直覺沒錯,不過不是鈴木汐裏派的人,而是她親自動的手才對。
不過高嘯海突然發現一個問題:托馬斯太太怎麼知道自己來過?
“你是怎麼知道在他死之前,我來過這裏的?”
托馬斯太太摸了他的臉說道:“如果不是川島告訴我,我甚至不知道你還活著,你來到他的家裏後,把他給嚇著了,他讓我用非暴力團的手段除掉你,卻不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
高嘯海沒有躲避,也沒有阻止托馬斯太太,他知道這個女人不僅僅是喜歡自己,而是天性放蕩不羈,看在她曾經冒死為自己吸毒的份上,對於她的動手動腳,高嘯海隻好任其自然。
“我用的是三浦鐵男的名,他雖然懷疑過我是大鬧蒼狼私人會所的人,但卻不敢肯定,充其量隻能是向你描述我的外貌,你怎麼就斷定是我,並且直接把車開到鬆浦別墅門口去了呢?”
托馬斯太太緊緊依偎著高嘯海,一雙眼睛不停地打量著他臉上的疤痕,說道:“傻呀,不知道他整個房間都安裝了監控?他是把你的視頻發給了我,我一看就知道是你!”
“那我們現在去找視頻,不就知道當時的情況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視頻隻有你怎麼進房間,等他走進房間,而你走到他身後之後就斷了。”托馬斯太太說道:“顯然有人做了手腳,也正因為如此,當你說不是你幹的時候,我才相信。”
說著,托馬斯太太牽著高嘯海的手,帶他走到書房的監控器旁,打開監控視頻,播放了整個過程。正如托馬斯太太所言,視頻在高嘯海邊說話,邊走到川島所坐的沙發背麵時中斷了。
托馬斯太太接著把高嘯海如何進入房間的視頻,也給刪除了。雖然這個視頻並沒有看到高嘯海動手,但從時間上看,距離川島的死不會超過幾分或者十幾分鍾的,警視廳拿到這段視頻,就可以治高嘯海的罪。
何況高嘯海現在正被通緝,隻要警視廳調查到他頭上,他就隻有束手就擒的份。
“高,”托馬斯太太坐在椅子上,順手把高嘯海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下,問道:“你得罪了誰?”
托馬斯太太已經主動到這個份上了,高嘯海覺得自己再要被動下去,那還不如直接拒絕她更好。
但現在的情況卻不允許高嘯海斷然拒絕,除了救過自己之外,托馬斯太太現在是遠東站的站長,在以後與鈴木汐裏周旋的時候,高嘯海覺得有需要她幫助的地方太多。
他幹脆湊過去,摟著她的脖子親吻了一陣子。
“我誰也沒得罪,”高嘯海說道:“隻是鈴木汐裏想利用我控製暴力團,而她給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和川島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