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爭先恐後地攙扶著高嘯海走進鬆浦恵香的臥室,小泉千代立即回身到自己房間拿出急救箱,從裏麵拿出體溫表給高嘯海一量體溫,四十一度七。
如果是兒童倒也罷了,成年人高燒到這種程度,不死也要脫層皮,高嘯海居然沒有一點反應,這不能不說是個奇跡。
好在小泉千代是醫生,而胡美玉是護士。
小泉千代開好處方後,立即讓胡美玉去買藥,高嘯海卻沒有一點不適的感覺,反而覺得她們是在故弄玄虛。
等胡美玉離開後,高嘯海居然伸手左擁右抱地把小泉千代和鬆浦恵香摟著往床上一坐,嬉皮笑臉地說道:“你們都說我有病,那我就來個左右開弓,看看你們吃得消嗎?”
“別亂來,小心嚇著孩子。”鬆浦恵香從他的大腿上起身,站在一邊不停地晃動著手裏的孩子。
小泉千代卻依然坐在他的大腿上,一臉疑惑地看著他,伸手又摸了摸他的額頭,奇怪地問道:“你真的沒有一點感覺?”
“你不是醫生嗎,有沒有感覺難道你還看不出來?”
“那你是不是去見了鈴木汐裏?”
高嘯海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怕你是不是和他雙修後,走火入魔了?”
高嘯海有點不耐煩地搖頭道:“喂,你們玩夠了沒有?真所謂三人成虎,現在看你們這副樣子,我還真的以為自己病了。”
說著,他翻身忽然把小泉千代壓在了床上。
小泉千代把他推到一邊,坐起身來說道:“別沒正經,嚴肅地。我問你,剛才你怎麼問我下沒下雨?”
高嘯海被她們一來二去地弄得真有點發蒙,怎麼看她們都不象是在開玩笑,而且也確實沒什麼可笑的。
“喂,今天不是愚人節吧?”
小泉千代眉頭一皺,坐在床邊踹了他一腳:“回答我的問題!”
看到小泉千代真的有氣了,高嘯海這才恢複了常態,說道:“我剛才回來時,一路上都是瓢潑大雨,幾乎連路都看不清了。怎麼一下車,這地上也是幹的,車子四周也沒被雨水打濕......”
“那你在路上還碰見什麼奇怪的東西沒有?”
“沒有哇......哦,當時我還產生了一種幻覺,在路上看到一個一身是紅的女人。”接著,他把整個細節詳細地說了一遍。
鬆浦恵香一聽,立即說道:“小子,你撞邪了!”
小泉千代接著問道:“那個女人你認識嗎?”
鬆浦恵香瞟了她一眼:“他都說那女人沒腦袋,怎麼認識?”
“不,”高嘯海說道:“從背影和她的笑聲來看,很象是加藤楓。”
“他?”鬆浦恵香搖頭道:“你是不是想她都想瘋了?”
“不,”小泉千代打斷鬆浦恵香的話,從床邊站起身來說道:“也許加藤將不久於人生了,應該是她出竅的靈魂找到了嘯海。”
高嘯海一聽,渾身直起雞皮疙瘩,雖然他不相信這個世上有鬼,但小泉千代的話,卻讓他毛骨悚然。
“她不是在弘田永誌那裏,過的挺好的嗎?”
小泉千代沉吟道:“弘田剛剛出任國家首腦的時候,還經常帶著她在電視上拋頭露麵,現在已經好久沒看到過了。恵香,你看你是不是以幹娘的身份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