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此言差矣!”茅東來解釋道:“在東周年代,冕冠非天子特有。按服用者的身份地位分,隻有天子的袞冕用12旒,每旒貫玉12顆。公之服隻能低於天子的袞冕用9旒,每旒貫玉9顆;侯伯隻能服鷩冕,用7旒,每旒貫玉7顆;子男隻能服毳冕,用5旒,每旒貫玉5顆;卿、大夫服玄冕,按官位高低玄冕又有6旒、4旒、2旒的區別,三公以下隻用前旒,沒有後旒。凡是地位高的人可以穿低於規定的禮服,而地位低的人不允許越位穿高於規定的禮服,否則要受到懲罰。但後來旒漸漸隻限於帝王,於是“冕旒”則成了帝王的代稱,同時也是帝王的象征。”
茅東來又道:“後山上的那個夫子像是後來德國人來了之後所建,據說請的是西洋設計師,考察了很多地方的文廟,集諸家之所長,嗬……可是我等看來,是毫無神韻可言。”茅東來苦笑一聲,又看向那顆玉珠,道,“而這顆玉珠卻是曲阜孔廟中正宗的聖物。”
“曲阜?你們是從曲阜來的嗎?”茅勵不解道。
毛東來卻搖頭道:“你且跟我來。”
茅勵與高飛相視看了一眼,起身跟上茅東來,那女子也如影隨形地跟了上來。
眾人在通道中轉了兩個彎後,前麵出現一道石門。
石門之上,陰刻著一副壁畫。畫中並排站著一群人,拿著玉圭向中間朝拜。
高飛見石門與通道好像渾然天成,便好奇道:“這個石門而是德國人修建的嗎?”
“當然不是。”茅東來道:“這條地道早就有了,我們隻是將它跟外麵的通道連起來而已,從你們上了水道後,就是古地道了。”
茅東來掏出一個玉牌,往石門上一凹處合去,頓時石門傳來一陣“轟轟隆隆”的響聲。
“呼……”
石門裏麵,一陣柔和的光線射了出來,茅勵定睛往裏一看,卻見雲霧繚繞,好像是蛤蟆精的結界中看到的一樣。
不會也是個虛幻吧?茅勵帶著疑惑,慢步地走了過去,隻見視線越來越開闊,百步之後便見一個五米來高的巨大夫子像。
他與平常在孔廟中所見的不同,他一身黃袍,頭戴冕冠,腰係玉墜,器宇軒昂地看著自己。
雖然已經知道了那是雕像,可茅勵卻還是感覺到一陣心驚,好像那石像是活的一般,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讓你不得不仰視,而威嚴之中卻有帶著一種“仁愛”,一股暖流溫暖心頭。
敬畏!茅勵心中隻能想到這個詞,對這個老人真是又敬又畏。
茅東來站在前麵,畢恭畢敬地行了一個稽首禮,而後掏出剛才茅勵給的那顆玉珠,小心翼翼地往上一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