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豔已經嚇得神智都不清醒了,雙手揪著頭發,連連擺頭,好像至死也不敢相信這一切。雖然陰森恐怖,可這一切就這樣發生在了麵前,我知道這是她的報應!
那群年輕人嚇得聚攏在了一起,一個個抱團取暖,此時刮起一陣清風,墳地裏那灘血水隨風而動,周圍充滿了血腥的味道。
“快屏住呼吸!”閆神婆大喊一聲,然後站在了風口,這樣就不擔心風將血腥氣味吹過來了。
眾人都跟著她站在了風口,閆神婆這才說:“好狠毒啊!這怨氣也太大了,這麼快就會嗜血了!”
宗豔此時緊緊地靠著閆神婆,在她眼裏,現在隻有這個看起來瘋瘋癲癲的老婆子能給她安全。
“剛才那陣血風,還有我們在山下看見的山頭的紅色雲霧,起因都是墳坑裏那灘血水。那血腥味聞的久了,便會癡迷,甚至瘋狂,最後變得嗜血成性,我們會相互撕咬,直到最後一個人把自己也咬死,喝掉自己的血,這才罷休!”閆神婆看了看風下口的那灘血跡,還是有點後怕。
聽閆神婆這麼一說,眾人嚇得哆嗦,好像想到了自己嗜血成性,相互撕咬的樣子,一個個都摩拳擦掌,對身邊的人都嚴加防範。好像生害怕周圍的人忽然成了嗜血的惡鬼,對自己下手。
我的脊背也有些發涼,一陣雞皮疙瘩在全身瞬間密布。
閆神婆說:“她去山頂了!”
大家都知道閆神婆嘴裏的她是誰,但是都不敢說破,周圍已經非常陰森恐怖了,再加上“她”的出現,讓人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她心裏的怨氣放不下了啊!”閆神婆說:“大家都回去吧,準備準備後事。也別交待了,全村誰都跑不掉。”
“屁話!”村長不依不饒,說:“你再說這些喪氣話,老子先把你弄死!”
“我看你是不見黃河心不死!”閆神婆說:“你知道她上去幹什麼了嗎?”
這其實是大家心裏的謎團,萌萌為什麼不對我們下手,而不惜踩著血色腳印往山頂跑?可即便這樣,還是沒人敢提這茬。
“也好!”閆神婆說:“派人上去看個究竟,也讓你們死個心明白!屬馬、屬牛、屬猴、屬兔可以上去看看。其他人都跟著我,另找一條小路下山,來的那條路不能走了!”
這下子宗豔高興了,她是屬羊的,我是屬馬的,她比我小一歲。閆神婆剛說完,宗豔就悄悄推著我說:“你上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對了,你和萌萌關係好,你跟她說說,別再找我們的麻煩了。”
奶奶的,這話差點兒氣死我了。這時候想起我了?她自己不去,反而把我往火坑裏推,還好意思提及萌萌,人家的一條命啊!
村長、閆神婆、宗豔不能上去,我和宗豔的老公、村長的兒子、還有幾個年輕人都可以去山頂。其實我們這些人,誰都不想去,但走到這一步了,誰也不好第一個退縮。
索性是一夥兒一起出發,相互壯膽,也就往山頂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