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更何況現在人那麼多,但卻完全不能控製那顆燥動的心,那些個大官腦海裏竟然浮起自己所做不入流之事,皆害怕地閉上眼捂上耳,不聽不看,以為便不會再受到心裏的譴責。而上官則是把琴弦根根拉斷之後方才停下手。
麵對這個效果,上官也大大意外,杏目圓瞪,小嘴錯愕的張開,身體好像在抽筋。那個啥,她隻是想隨便瞎糊弄一下,然後再給柳妃一個能拉自己下台的理由,並徹底摧毀之前無意在慕容軒麵前建起的不同,一番下來,完成出宮大業來著。
顯然演過頭,竟還能當催眠之用,引起人心底埋藏的黑暗,這讓她說什麼好呢。她也沒做什麼啊,隻是亂七八糟,糊彈一通。
看著在場所有人的不同表現,氰宇皇拍掌哈哈大笑,對錦國早有了解的他當然知道哪些人幹了什麼勾當,而這些麵如常色,紋絲不動之人是怎樣的清明廉潔,“不愧是天命之女,雖然毀了這架千年難得的好琴,卻也這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值!”
這聲‘值’特別有力,充滿了信心,似是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氰宇皇雙眼有炯然有神得盯著上官看,如同在一個饑餓的野獸麵前放了一塊鮮美的肥肉。的確,上官在他眼神隻是一堆肉,還是有利用價值的‘肉’。她會不會就是父王時常對他所說的那種女人,他會繼續期待這個女人的表現!
壓根兒就沒想讓氰宇皇覺得那朵雪蓮作為獎賞是一件很劃算的事的上官,在麵對他那句擲地有聲的‘值’突然死的心都有了!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典型例子,還真嘲諷!心情不同如之前那般晴好,上官的口氣自然也開始轉變,語氣中有著森森冷氣,“是嗎,皓王滿意就好。”
氰宇皇發現自己完全不明白眼前這個女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麼,宮中的勾心鬥角仍是常事,雖然父皇一直恩寵於他,但這個帝王之位卻是靠著他的血肉打拚而來。雖不能說可以看透每個人的心,但卻多多少少明了他人的心絮,而這個上官瞳一而再三地打破他的慣例。
剛才唱了如此‘驚心動魄’的歌,讓所有人都聞之色變,她喜笑言開,恰似無關。而那一琴曲是真的能引出人心,這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做到。以他的了解除了那個被錦國國帝滿門滅了的塵氏之外,沒有二人。“皇後可是對朕有不滿之處?”
“不敢。”如今在氰宇皇身上得不到她想要的結果,那麼上官自然不再願意在他身上浪費多餘的力氣,斜眼正好瞥到慕容軒緊張的神情,雖然不知道為何,可她明白這一定與氰宇皇有關。一個霸氣逼人,另一個精明異常、步步為營,除了在麵對那個女人。想到慕容軒的聰明對上柳妃就什麼都不剩,上官隻有翻白眼的份。
嗨,恒古不變的道理,“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口中喃喃自語,隻有耳力非凡之人才能聽清,這當然包括武藝高強的幾個男人。對此上官毫不掛心,隻是擔心,兩虎之鬥必有傷亡,最可憐的還是那些無辜的百姓。
想這麼多幹嘛,就連後位之爭都與她無關,這帝位之爭又與她可有半絲關係,還是收心想辦法離宮要緊。上官雖是這麼想,但很想知道看似實力相當的兩人,誰會是最後的贏家。氰宇皇雖有霸氣,但沉穩不足,不懂得收斂鋒芒。慕容軒韜斂光輝,且有慕容瑾與鶴炎火相助,一比較慕容軒略勝一籌,可事實是否真是如此?
驗證一下不就可以知道了嗎?
上官心思百轉千回,一改態度,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向氰宇皇施禮,“今天是專門為皓王接風洗塵的。女兒香雖是好酒卻少了些什麼?”
氰宇皇即使還沒有過女人但他還懂得什麼叫作女人心海底針,對於上官的反複無常,他也不在意,隻是順著上官的意,“依皇後之意……”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上官眯眯笑,嘴角似月芽,眼睫如貝扇,再加兩個淺淺的小酒窩,好不可愛。如一個討糖吃的小妹妹,讓人不忍拒絕,使得氰宇皇在不知不覺中點頭答應。看到氰宇皇點頭,上官馬上就規則,“這個遊戲的名字叫作嘴巴手指不一樣,如果手伸著四,那麼你嘴裏就不能說四,可以說其他的數字,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