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兒,許久未見,你……你胖了點。”南宮澈尷尬地不知從何說起,於是用最老套的開頭,可問題在於上官不能用‘你瘦了’隻能用‘你肥了’,一下子氣氛染上了喜色。
“嗬嗬,你確定我隻是胖了一點,而不是很多點。”看著有些局促的南宮澈,上官發現這樣的他更多了一份凡人之氣,像一個天真的大男孩,“師兄你以前也是叫我瞳兒?”總覺得這個稱謂讓她渾身不舒服,弄得她癢癢的,想要撓撓,卻又不知道該撓什麼地方。
“瞳、師妹可還是怪師兄?”也是,瞳兒根本就不喜歡當今聖上,也不願意做這牢中之鳥,隻是這一切都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即使是他也無力反抗。“師妹,師兄救你出去吧。”為今之計,最重要的是先將瞳兒救出這天牢。
聽到這句話,上官一挑眉,“師兄不知道我是自願進來的?”看來南宮澈早就知道上官瞳不想當這個皇後,隻是這個師兄當日卻沒有選擇幫她一把,“落離殤沒有告訴你這一切都是我自己設計進來天牢的?”很有可能,這個南宮澈可以說出現的莫名其妙,落離殤怕是還沒有將她的計劃告之他。其實連落離殤都不知道她具體要做些什麼,更何況這個才來的南宮澈。
“想必師兄已經聽說我設計不但使柳妃、宜妃流產,而宜妃更是因此而香消玉殞了吧。對於這些事情,師兄沒有什麼想問的嗎?”不論這事是真是假,但情節嚴重,這關乎到一個人的品性問題,難道對於這個可能是心腸歹毒的壞女子,南宮澈什麼都不問就要將她救出,不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不用,我相信你。”如風一般的語言淡淡而過。
聽到這句話上官很高興,她是在為真正的上官瞳感到高興,她的女兒心總算沒有錯付。其實上官瞳體內的那個成仙丹已經練成,她也已經交給南宮澈,完成上官瞳的心願,這丹總算沒白給。不過最後上官還是沒有跟南宮澈走,如果她單單隻想離開,憑著落離殤的本事綽綽有餘,她還在等,等著與慕容軒劃清界線。
窗外的月亮格外的皎潔如上好的白玉鑲嵌於天幕之中,溫潤的月光閃在人心,泛起縷縷鄉情,想到自己即將離出這牢籠,上官的心情也特別的好。一抹黑影無聲無息的來到這地牢之中,上官沒有回頭卻心中有數,“你終於來了。”
“你知道朕要來?”慕容軒微微地挑了挑眉,心緒卻並沒有太大的波動,與往常的他是如此的不相同。現在的慕容軒太過沉靜,少了白日那些浮躁,更多的是穩重,眼神褪去那份青澀,多添一份老練,脫掉那層懦弱與無知,卻穿上了睿智的光華,這才是真正的慕容軒,錦國的君王!
“我想你是為了宜妃一事而來的吧?”上官轉過身來,認真地看著這個與她一樣一直都帶著虛假麵具的男人,“你想知道宜妃在哪是嗎?”本來宜妃已經下葬,但落離殤卻告訴她,他曾看到有可疑的人進入了宜妃的陵墓,一個皇妃的陵墓,豈是宵小之輩敢碰的。
“你知道就好,宜妃與那個男人在什麼地方!”柳妃已經是他人生中的一個汙點,要不是看在她還有利用價值,早就把她就地正法了!但是宜妃絕對不能留,“如果你把宜妃與那個男子交給朕,朕還可以讓你繼續做你的皇後。”差點忘了,這個女人根本就不稀罕做他的皇後,而還正急著擺脫!
果然,“你以為我會稀罕皇後這個位置?”這是她現在最想擺脫的枷鎖。
“哼,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跟他們走?”上官瞳對南宮澈的心一直沒變,甚至願意為此把自己醜化,不讓他碰她。“他不是來找你了嗎?”給他一個不殺的理由吧。
“很謝謝你讓師兄來見我一麵。故意放他進來。”就說事情沒這麼容易,他們出現的太奇怪也太輕易了。了解了慕容軒的真性情後,上官就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想表麵那麼的簡單,“我不走自然有我的原因。慕容軒你很狠,你裝了幾年的浪蕩情子,讓所有人都以為你被柳妃的美色所迷,事實上卻處處牽製。我、宜妃,都是你手裏的一顆棋,你早知道柳妃進宮不懷好意,甚至是當年的事也很蹊蹺,一切都太過巧合,所以你猜想柳妃是別人安排在你身邊的一顆棋。與其放任不管,不如放在身邊好時時監視!”